没绣,麻布的面料在烛光下显得有些穷酸。
若旁人一眼看,肯定以为那面容昳丽的是哪家的富贵公子,而一旁面容冷峻穿着布衣的是公子的贴身侍卫。
“老罗,就我经常去的那间,店里的招牌都来一份。”单妙低声吩咐便要往包间里走又加了一句,“对了,我师兄喜欢吃卤烧,猪蹄炖的软一些。”
闻潜拿剑忍不住拍了下单妙的背:“好好上楼梯。”
老罗冲单妙比了个手势,示意都放心交给自己来办。
显然单妙经常偷偷下山,这间包间就是专门为他留的,窗前有张塌,上面搁了张小桌,单妙脱了鞋上去,开了窗。
窗外便是千径山的重重山岭,窗下则是一条清水河,河上架了座石桥,桥旁是一棵桃花树,开的生机勃勃,一阵风过,树下便堆满了各重花瓣,看起来煞是好看。
落霞镇晚上很是热闹,临河的酒家都纷纷亮了灯,河旁也架起各色各样的摊子,上面卖的东西也稀奇古怪。
“过来坐。”单妙指了指对面,上面塞了个靠枕,软和地让闻潜都不想直起身子。
“落霞镇是不是很漂亮?”单妙趴在窗户边,带着人烟味的气息让他感到一阵舒适。
闻潜看着窗外的灯火繁花没有反驳地点头。
“这才是山脚,相比山外的世界更加漂亮,你去外面几年见过什么样的景色?去过大漠吗?听闻那全是一片沙海,晚上的夜空美吗?月亮好看吗?”单妙喋喋不休,用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睛看着闻潜,想让他多给自己讲讲山外的事情。
闻潜有些走神,他一出山就被丢进了崖谷,直至山里有令召回,他那师傅才不情愿地将他拎出来。若是秦清在,恐怕会带着单妙踏遍天下,或者带着他去沙漠看星看月。
就在闻潜沈默地时候,老罗适时进来,后面跟着几个端菜的小厮。
“单妙,酒我给你拿来了,你们俩可得好好尝尝,这可是五月初摘下来的鲜果,是酿酒的最好时期。”老罗将酒放在桌子上又笑着嘱咐,“这酒后劲大,可别多喝醉了。”
单妙点头:“谢了老罗。”
老罗摆手:“这有什么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单妙端起酒壶给闻潜倒了杯酒:“尝尝。”
杯中酒清亮澄黄,酒香浓郁,闻潜心头忍不住还是端起来喝了一杯,单妙笑着也饮了一杯,青梅酸涩的味道绽放在舌尖,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。
从窗外刮进来一阵风,带着桃花瓣的香气,烛火被吹的忽明忽灭,单妙突然觉得一阵醉意,头有些晕乎,眼皮垂下来之际才感到不妙,手抓紧了身侧的剑。
红绡帐烛,单妙捂着头看着身上盖的大红被子,握着剑警惕地打量四周这好像是一间屋子,嫌弃地掀起身上的大红被子。
“什么鬼东西。”单妙惊讶地看着被子下的锁链,尽头锁在他的脚踝上,随着他的不断挣扎,脚踝那的皮被铁块磨破,他刚想提剑劈开,门外便传来了声响。
“容乖,可人儿,我来了,让爷今晚好好疼你。”门被打开,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壮的男子,脚步虚浮,眼睑下一片乌青,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。
单妙见这人眼睛死死盯在自己身上,视线又黏稠又恶心,他要是再反应不过来,不如去后山喂狼。
一时间单妙竟然想不出他入幻境比较可悲,还是入了幻境在花楼里比较可悲。
“宝贝乖儿,想爷了没?”男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,想要摸摸单妙的脸,触及到单妙杀人的目光又瞬间缩回了手讪讪笑着,“容乖,等过了今夜我就赎你回家好不好?我在城西买了座宅子,记在了你的名下。只要你乖乖跟了我,什么好处都少不了你的。”
单妙忍着一股怒火冷冷道:“可你我都是男人。”
男人诡秘一笑:“这有什么乖乖,男人之间的乐趣只会更多,我会让你快乐的。”
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在单妙身上移动,仿佛能透过那薄薄的布料看到过更多的东西。
单妙几乎作呕,指着自己的脚踝上的锁链:“这是什么?”
男人表情僵硬了下,一副做错了的表情。
“乖乖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害怕你会逃走,逼不得已出此下策。”
“郁容,我是真的喜欢你,我爱你,只要你答应跟着我,我什么都能给你。”男人表情变得激动,抓着单妙的肩膀不停说道。
单妙勾唇讽刺笑道:“真的什么都能给我?”
男人见他笑了一副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