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大钱,我不在身边,你留着也方便。”
江大川笑着说道,“嗯,下次要注意,花钱的时候要避着些小江,这小丫头片子,花钱大手大脚,看到我心疼。”
豫兮接着说道,“小江那是用习惯了,且不管她。南宫从在麓阳城花这么多钱,宗主,我还是准备给他一条街;这样,传出去之后,咱们以后再修葺各地打下来的新城,估计各商行世家出钱的就多了。”
江大川愁眉苦脸,“小江跟着我几年,眼看也大了,我看我得去一趟京都,把她还回去得了。花钱太厉害了,这不,估计又带着荆王、毛毛出去鬼混了。前些年,赵帝因为后宫不稳、朝堂内部需要肃清,把她放在我身边也就罢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这方界就剩下西岐,赵帝有什么不放心的,居然撒手不问了。”
豫兮说道,“这昔音公主也有意思,惹得阴华蕊姐姐总的惦记着她,还不知道阴差阳错呢。”
江大川捏捏额头,是要去一趟,平常去京都,都是在抱玉宫、国师府鬼混了,如今浅浅已经成人,需要正儿八经向慕容家下聘礼,选个日子把浅浅娶了。这是大事,浅浅是他在这一世遇到的第一个女子,江大川想起了在梅心湖下的温柔,想起了两人共处一窟,算起来,最初情定就是浅浅了。
前一阵子去了国师府,和浅浅提及此事,她固然高兴,但又说要等师父醒来,毕竟她从小就被师父带着长大,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经过师父的同意。还有,师父早就和江大川结为道侣,这乱七八糟的事情,总得有个说法。
江大川正兀自乱想,院子上空几只云鹰长唳,江大川脸色一变,说道,“曼曼,有情况。”
花曼曼早已经出门引了云鹰下来,却是两只,一只云鹰直接飞进屋内,落在江大川肩膀上一阵啾啾啾叫唤,神色慌张,这只云鹰没有书信;另一只云鹰有书信。两头基本上同时到达。
花曼曼取下竹信,说道,“宗、宗主,上官无极前辈来信,说,说江神通前辈邀宗主前往极西之方,还说,江神通前辈恐、恐怕命不久矣。”
江大川豁然而起,跟着伸手抚摸着在肩膀上扑棱着翅膀的云鹰,说道,“何以至此。这只云鹰自元宝山而来,是阴五随身携带的,楚人、阴五在元宝山有难。”
花曼曼急道,“最近几日,陆陆续续各地云鹰飞来,大武和尚自大黑山、鬼娘子自万兽山、谈钰姐姐自昆仑山,都说山体震动,并没有洞天福地,武道中人见到的,应该是日轮阵法光曜。但,三地皆不见日轮中人,宗主,楚堂主会不会在元宝山遇到了日轮中人。”
江大川皱着眉头道,“这几日我也在琢磨此事。为何四山震动后会有日轮之人前来,来的究竟是什么人。楚堂主已经达到圣师境中品,阴五也是宗师境上品之境,他们带去的弟子都是武境不低于宗师境的,纵然遇到了高手,脱身总该没问题。看这云鹰急躁,想来是楚人那边确实有麻烦。但,江神通前辈又有召,岂能不去。”
别人不明白江神通对于自己的意义,这些年,他在武道上脚踏实地,一步一个脚印,得到了上官无极、玄云子等人的照顾,甚至江神通还组织了一帮人专门对付日轮。不光如此,江大川很多时候迷茫,包括他从专事武道到率领奉武宗南征百战,背后都有江神通对自己的勉励,虽然江神通从未和自己有书信来往,但,借江小鱼、上官无极、玄云子、江枚献等人之口,可知江神通把方界一统的期望都寄托在他身上,换言之,是江神通让他明白了自己应该肩负的东西。
如果说到了这一世,他武道上的大通,靠的是元炁老头、靠的是甘道夫,那他人生的航向,确实是江神通引导的。
当年,南雅元神被澹台不弃拘走后,玄云子特意从极北之涯前来,并告知,江神通其实曾经被打伤,一直靠着江小鱼续命,而江神通曾说过,他要在死之前能看到自己一统方界,那死而无憾。这种期待,这种沉甸甸的托付,让江大川这么多年从来不敢掉以轻心。
如今,上官无极说江神通要不行了,这就让他很慌张,有一种窒息感压迫着自己。
就像是,一个人长期以来一直坚持的信仰,一直追求的希望,眼看着就要倒塌;就像是,江大川因为有了江神通,他在这一世才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孤独,似乎只有江神通能体察自己;如果江神通一下子逝去,那他会真正的陷入最深层次的孤独。
说来奇怪,江神通从未与他见面,更从未与他有过交流。
江大川在这一世有道侣,有江枚直、毛毛、元启这些好友,还有抱玉宫主、南雅、清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