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。”
她言语间充满了强大的自信。
吴恨点了点头,呷了口酒:“曹家的‘焚血刀’,讲究的就是一往无前,有进无退。”
“你用天机翎的身法与他缠斗,处处避其锋芒,最是克制他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,那小子性子如此刚烈,竟被你逼得动了禁术的念头。”
说到这里,吴恨放下酒碗,神色再次变得郑重。
“丫头,这次是侥幸。”
“曹彧玮此人,我有所耳闻,性如烈火,睚眦必报。¨|.微°?趣μ[小$]2说? -?已]发¢?布?°最¤e?新`+~章{!节,*`”
“今日在演武场上丢了这么大的脸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美公子挑了挑眉:“他若再来,我接着便是。”
“下一次,我不会再给他开‘血魂’的机会。”
“不。”吴恨摇了摇头,”
他看着美公子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你得准备一下。”
“三日后,你亲自去一趟镇北王府。”
美公子端着酒碗的手僵在了半空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神情。
“去王府?”她失声道,
“城主,您这是要我……去登门谢罪?”
“登门谢罪?”
美公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她猛地站起身,椅子与地面摩擦,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响。
厅内的酒香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。
“我凭本事赢的,为何要谢罪?”
“他曹彧玮技不如人,恼羞成怒动用禁术,”
“险些要了我的命,如今倒要我上门去摇尾乞怜?”
她的声音因愤怒而拔高,清丽的脸庞上满是不可置信,
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凤眸,此刻却燃着两簇倔强的火焰。
这比让她输掉比武还难受。
林七夜站在一旁,眼观鼻,鼻观心,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,
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停留在美公子紧握成拳、微微颤抖的手上。
“坐下。”吴恨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端起酒碗,慢条斯理地又呷了一口,
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老狐狸般的光芒,“谁说,是让你去‘谢罪’了?”
美公子一怔,动作僵硬地重新坐了回去,狐疑地看着他。
吴恨放下酒碗,手指在红木小几上轻轻敲击着,
发出“叩、叩”的声响,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人心上。
“曹彧玮是镇北王的独子,心高气傲,今日在你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,回去之后必然不肯罢休。”
“镇北王曹渊,出了名的护短。”
“小的闹完,老的出头,这是必然的戏码。”
吴恨缓缓说道,
“我们嘉陵城,虽然不怕他,”
“但也没必要为了这点意气之争,就跟整个北境撕破脸皮。”
“硬碰硬,是下策。”
“所以您的意思是,让我去服软?”美公子还是不甘心,语气里带着刺。
“不。”吴恨摇了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,
“是让你去……‘探病’。”
“探病?”美公子和一旁的林七夜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。
“镇北王曹渊,早年征战沙场,留下了一身难以根治的旧伤。”
“每逢阴雨,便寒气入骨,疼痛难当。”
“这事,北境人尽皆知。”吴恨不紧不慢地解释道,
“我恰好在月前得到了一株百年雪参,正是驱寒固本的圣药。”
“你此去王府,不是去为曹彧玮的事道歉,”
“而是代我这个嘉陵城主,去探望镇北王的老伤,并献上这株雪参作为慰问。”
他看着美公子瞬间亮起来的眼睛,
笑意更深了:“你想想,你代表嘉陵城,带着重礼,满怀诚意地去探望一位功勋卓着的老王爷。”
“这是何等的礼数周全?这是何等的尊老敬贤?”
“他镇北王府,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还对你这个晚辈横眉冷对,传出去,丢的是谁的脸?”
“至于曹彧玮……”吴恨的笑意里带上了一丝冷冽,
“你当着他父亲的面,对他这个‘手下败将’嘘寒问暖,”
“关切他‘伤势’,他若是发作,便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