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帷幔内的动静渐渐平息。+2¨3·d·a¨w¨e_n.x~u.e~.!c-o`m\贺氏蜷缩在慕容冲怀里,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,眼神迷离。慕容冲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她的长发。
烛火不知何时已燃至灯芯,爆出几点细碎的火星,映着帷幔内交叠的身影。
慕容冲的指尖仍在贺氏汗湿的背脊上游走,那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,如同烙铁烫出的印记。她埋首在他颈窝,吐息间带着葡萄与情欲混合的甜腻。
“在想什么?” 慕容冲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。贺氏嘤咛一声,身子更紧地贴向他,鼻尖蹭过他喉结,感受着那里滚动的震动。
“在想……” 她抬眸,眼尾的媚色未褪,却添了几分狡黠,“慕容郎君方才说的‘不客气’,倒真是名不虚传。”
“表嫂倒是懂得如何消遣我。不过比起风月,我更关心你与珪儿的安危。”
贺氏闻言,眼波流转间掠过一丝警觉,语气带着慵懒的笑意:“明日我们便启程北上了,草原之上风险未知,但是终究是秦国治下,还有人敢动我和珪儿这亡国之人不成?”
“波谲云诡,谁又能说得准?”
贺氏闻言,眼尾微挑,指腹摸索在他下巴,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:“怎么?慕容郎君还怕我这弱女子带着个奶娃娃,被哪路响马劫了去?难不成,郎君想派个亲兵一路护送?”
慕容冲低笑一声:“你要是跟着我去江南我自然愿意一路‘护送’。?优+品/小^说-王¢ ·最¢鑫-璋~踕·哽?鑫.快¢”
慕容冲在护送二字上咬了重音,贺氏眼光流转:“怎么?北上草原慕容郎君就不护送了?”
慕容冲笑着拍了她身后丰润一巴掌:“跟你说正事呢!”
吃痛的贺氏柔顺道:“是,还请慕容郎君吩咐!”
“我已选了几个手脚利落的人,明日随你北上。”
贺氏的身子在他臂弯里微不可察地一僵,随即抬眸,眼尾的媚色混着警惕:“慕容郎君倒是周到,只是…… 我代国旧部虽散,护主的人还是有的。”
慕容冲的手掌从后面轻轻按住贺氏的脖颈稍稍用力,“多一人多一份警惕!”
他忽然低笑,指节微微收紧,迫使她仰起脸来。贺氏的呼吸骤然一滞,眼尾的媚色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惊得散去几分。
却又在触及他眼底翻涌时,重新化作水光潋滟的柔波。/x~t,i¨a~n\l*a`i/.`c/o,m·她赤足蜷缩在他膝间,玉趾无意识地勾住他散落的衣摆,肌肤蹭过他的胸膛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捏疼我了……” 她的声音带着被扼制的沙哑,“莫非是恼我不愿跟你南下?”
慕容冲低笑了几声,力度松了几分。贺氏说道:“你的人是护着我们母子还是想要监视我们。”
“都可以。”
“若是我偏不领你的情呢?” 贺氏故意拧起眉,语气带着一丝娇嗔,“我代国旧部虽散,却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。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
慕容冲的神色不容置疑,贺氏没有再说什么将头发向后拿簪子一扎:“这次我要在上面······
慕容冲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,还有一个人要见。
毕竟明日他也要随东晋使团南下了,这一去再见恐怕是燕军兵入长安了。
“公子稍后娘娘还在沐浴更衣。”
这次招待慕容冲的却是换了个宫女,本来还想着碧儿和云奴,后来一拍脑袋碧儿肯定在伺候清河沐浴,云奴被他留在那里照顾苏若兰了。
小宫女添了壶茶后退了下去不多时,屏风后的水声渐歇,伴随着一阵环佩轻响,清河披着一袭藕荷色纱衣走了出来。
她的乌发松松挽了个髻,几缕湿发垂在颈间,水珠顺着莹白的脖颈滑入纱衣深处,衬得肌肤愈发剔透。她手中捏着一方锦帕,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发梢,眼波流转间,带着一丝未散的水汽,也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幽怨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名动天下的慕容公子吗?” 清河走到他面前,将锦帕随手丢在案上,声音拖得长长的,“怎么有空来我这冷宫似的地方?莫不是哄好了你的苏娘子贺娘子,又想起我这个姐姐了?”
慕容冲望着清河藕荷色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肌肤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却故意挑眉笑道:“阿姐这话说的,倒像是我薄情寡义忘了本。方才可是特意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