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慕容冲回到营帐时却见有人前来,代国旧臣燕凤,原来是贺氏相邀,说是设宴感谢慕容冲搭救他们母子之恩。*丸\夲?神!栈! \首?发¢
“幼主和主母那日回去连连说公子相救之恩,今日特邀公子赴宴,以表感激之情。”
慕容冲摆手道:“子章客气了,那日的情形任凭谁看见都会出手的。”
一旁的谢琰也跟着附和。
帐帘掀开的刹那:
铜灯映着贺氏周身的深紫织金襦裙,她端坐在毛毡毯上,高腰襦裙以银紫丝线勾勒出腰线,随着坐姿自然垂落,勾勒出腰臀处柔和的曲线。肩头披着半幅紫貂皮裘,露出的雪颈衬得肌肤愈发莹润如蜜。她的乌发松松绾成堕马髻,几缕发丝随意垂落,拂过泛着淡淡胭脂色的脸颊。
眉如远山含黛,眼尾微微上挑,眸中似有波光流转,唇上涂着鲜艳的朱红口脂,唇角微微勾起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肌肤在紫色衣料的映衬下,更显细腻光滑。气质又有几分成熟少妇特有的温婉与魅惑,尽显代国世子妃的端庄与风情。
她身旁的孩子早已经已褪去昨日的惊惶,正用木勺戳着铜碗里的乳酪,见慕容冲进来,眼睛倏地亮了:“是救我的阿干(鲜卑语兄长的意思)!”
六岁孩童攥着半碗乳酪,嘴角还沾着奶渍,眼睛却亮晶晶地望着慕容冲。~如~雯!徃_ -嶵-辛+漳+劫?庚-欣¢快.
阿干,鲜卑语兄长的意思。
贺氏随即起身,帐中众人也随即起身,燕风引着两人到席位前:“二位公子请!”
贺氏率先举杯:“我与珪儿昨日惊马幸得二位公子相救,略备薄酒敬二位。”
慕容冲和谢琰也当即端起酒杯,一众代国旧臣也全举酒杯:“敬二位公子!”
······
敬酒结束后所有人这才坐下,贺氏忽然轻笑了一声:“珪儿你方才叫慕容公子什么?”
拓跋珪疑惑道:“阿干啊!”
“错了,依着中原礼法你该叫他表叔。”
慕容冲一旁的谢琰有点儿迷茫:“你们还有这关系?”
对面的燕凤解释道:“冲公子为旧燕太祖之嫡孙,昔日燕太祖以女嫁我代主为后,生世子,我幼公子珪正是世子之子,老代王与慕容后之嫡孙。如此算来按中原礼法幼公子当称呼慕容公子一声表叔。”
燕凤这一解释谢琰还有一些刚才没反应过来的人都明白了,中间的确有这么一层关系在。-狐?恋¢蚊-穴+ ,免\费*岳*渎-
营帐内暖意融融,铜灯的光晕在毛毡毯上流淌。拓跋珪捧着铜碗,忽然将木勺往案几上一磕,脆生生道:“表叔今日射艺赛时,箭无虚发,可比代国的神射手更厉害!” 他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慕容冲,小脸上满是崇拜。
慕容冲放下酒盏,温言道:“珪儿年纪虽小,日后必成大器。”
话音未落,却见燕凤在席间举杯向他致意:“慕容公子乃人中龙凤,今日救主母与幼主于危难,这份胆识令某钦佩。”
众人没由来的闲聊吹嘘着,原先客气的气氛逐渐松弛下来。
贺氏轻轻拨弄着腕间银镯,忽然开口道:“代国虽亡,然旧部人心未散。公子若能……” 她话到嘴边又咽下。
贺氏这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了些许,慕容冲只是说了一句:“天下大势,合久必分。”
燕凤笑着道:“拓跋部与慕容世代通婚友好,未来两家还需通力协作。”
慕容冲没有说话,拓跋珪端着一碗酒走到慕容冲跟前:“表叔,昨日你救了我与母亲一命,珪儿敬表叔一杯。”
慕容冲瞧着眼前六岁的拓跋珪不由哈哈一笑:“好,你敬的酒,表叔当然要喝!”
拓跋珪捧着比自己掌心还大的银盏,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的金波。慕容冲接过酒盏时,指尖触到孩子掌心的薄茧 —— 这是常年握弓练箭才会有的痕迹,六岁孩童的手不该如此。
他抬眼望去,正撞上拓跋珪乌溜溜的眼睛,那目光里竟有几分超越年龄的沉稳,像幼狼初窥草原时的警觉。
“表叔的箭,能射穿百步外的柳树叶。” 拓跋珪忽然开口,木勺在乳酪碗里划出一圈圈涟漪,“代国的老人们说,只有长生天选中的骑手,才能让箭跟着风走。”
慕容冲低笑一声,指尖轻轻敲了敲孩子的小鼻尖:“长生天若真会选,早该让你这小狼崽子握起套马杆,而非端着酒盏学中原人客套。” 他那句“小狼崽子”用了鲜卑语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