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模样。”

残阳最后的光落在三人身上，天道光团化作万千混沌流萤，融入断裂的灵脉。

远处，云霄殿的巡逻队正带着捕获的修士归来，他们没注意到，天龙大陆的土地下，有什么沉睡千年的力量，正随着混沌战体的回归，缓缓睁开眼睛。

天龙大陆的云层突然倒卷，袁野眉心的混沌战纹与天道光团彻底融合，整座大陆的每一寸土地都成了他的耳目。

他甚至没睁眼，识海中已浮现出云霄殿在北境的雷狱据点、无天教藏在血河深处的祭坛、圣教建于西漠的圣光白塔——那些盘踞千年的毒瘤，在他的意识洪流中无所遁形。

“灭！”

只一个字，却像混沌初开时的第一声雷。

北境雷狱据点，云霄殿主正挥动九霄神雷鞭抽打俘虏，突然发现指尖的雷光开始倒卷。

他惊恐地抬头，只见整个雷狱在刺眼的混沌光华中消融，弟子们的惨叫还没出口，就已化作飞灰。

那柄传承万年的神雷鞭，在触碰到袁野意识的刹那，崩解成最原始的雷元素，散入风中。

血河深处，无天教教主刚用百万生魂祭炼出血河战舰，舰身的骷髅纹突然开始剥落。

他想引爆祭坛同归于尽，却发现体内的血元如退潮般消失——袁野的意识顺着血河蔓延，像清水洗去墨渍，祭坛、战舰、包括他苦修千年的血道真身，都在无声中化作滋养灵脉的尘埃。

西漠白塔，圣教教皇正高举圣光裁决剑，准备“净化”最后一片反抗者聚集的绿洲。

剑刃的圣光突然黯淡，白塔顶端的十字圣徽寸寸龟裂。

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白袍、权杖、甚至骨髓里的圣力，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，最终连灵魂都没留下，只在绿洲上留下一捧与黄沙无异的粉末。

整个过程不过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