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,她的爸爸是个做官的,会经常给她带个笔记本,或者别地的一些特殊小玩意,乌诗诗都很愿意给陈小英,放学时候愿意把陈小英送回家,也愿意辅导陈小英的作业,这让陈小英的妈妈内心都渴望,要是陈小英是个男孩就好了,陈小英妈妈的价值观里,女孩终究是外人,不希望在她身上过多投入,甚至连基本的投入也勉勉强强,但是乌诗诗对陈小英的情感,想必是二人与生俱来的机缘,这份情感陪伴了陈小英整个童年,把她那空乏的亲人之情填充得流光溢彩。这种茫茫人海中的眼缘投趣,可能够得着,也可能是擦肩而过,就如若干年后,陈小英那段望而未归的初恋,以及那段情人世界的暗黑不光。
和平县的夏天总是比冬天漫长,那个年代虽然夏天容易过活一些,但陈小英就是喜欢寒冬腊月,因为只有寒冬腊月之季,她的母亲才会给她添置一两件新衣裳,也正是添置了新衣裳之后,母亲每天都会叮嘱她要保护好衣服,这是一年之中陈小英能得到母亲多言多语的日子。但是1994年的夏天,陈小英感觉出来了母亲不一样的变化,时下小英正读小学二年级,隔三岔五有诗诗姐给她送来好东西,而她那自出生就被偏爱的哥哥硬是得不到乌诗诗一个正眼,这让陈小虎百般讨好自己的妹妹,但是小英心里明白,她的哥哥怎么能配得上乌诗诗呢,连同她得母亲都对她产生了微妙的变化,时隔多年已成年的陈小英才回味过来,那是她母亲对她的盘算,这份盘算里面溢满了黑恶金钱的味道。时下至1997年的时候,陈小英已经12岁了,那一年是一个格外喜庆的年,因为香港回归,电视上以及学校天天都有广播,但是这一年,陈小英并不快乐,因为乌诗诗离开了和平县,因其乌父的工作调动去了向文市,临别之际,乌诗诗给陈小英留了一条他父亲去北京出差带回来的高级围巾,上面还绣了诗诗姐三个字。
“诗诗姐,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,我们会不会一辈子都见不到了?”“小英,你一定要拼命读书,你只有拼了命的读书才能远离你的家庭,也才能改变你自己,我马上就要高三了,我爸准备让我出国留学,说是去英国,至于以后能不能再见面,我也不知道,希望你用尽全身的力量读书。”
“好,我一定听你的话,那你出国前我能再见你一面吗,我想去送送你,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向文市,我妈一直希望我哥能追到你,我知道我哥配不上你,我爸就说了这人和人的姻缘是天注定的,这份天注定里面有自己的努力,也有外力,更多的是机缘。我不是太能听懂这话,但是我知道你的世界里,不会有我哥那样的人。”
乌诗诗捂嘴笑:“你这年纪还知道你哥是什么样的人吗,我不喜欢你哥是有原因的,以后有机会再仔细告诉你。”
陈小英的眼睛里浸着泪,看着乌诗诗离开背影的逐渐淡化,两行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,乌诗诗在她生命中对于她,有着超越亲人般的怜惜。而那条围巾在陈小英之后的岁月里,就像默默流淌的光,洒满了恩情。
时光飞梭之快,很多时候人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,来这世间做什么,有的人一生都是恍惚的来恍惚的离开,陈小英的爸爸在她初三那年因为电锯切大树时,电路事故而丧生,自出生时已是家道中落,生长时又是那般的家庭环境,饭都吃不饱,自己爸爸的离开,让陈晓英自此以后蜷缩起来,甚至长出了刺,毕竟那时的她也不过才16岁,一个正值花季的姑娘,看到家中唯一疼爱自己的父亲没了,想必内心全是空洞和无尽的恐惧。离中考还有一个多月,陈小英听进去了乌诗诗对她说的话,成绩非常好,再加上出落得很大方,原本要上高中的她去读了师范学校,她的妈妈实在不愿意,也无能为力再供她上高中了。
“小英,你去师范读书以后妈就出门打工了,你放假也不用回家,你高哥每个月会送些吃的和钱给你,等你上完学你就和他去台湾,那里的日子好。”
陈小英母亲口中的高哥是台湾人,因为和平县有煤矿,每年都会有外商老板来挖掘和投资,这个高哥是高胜雄的儿子,而高胜雄是当年在和平县挖矿响当当的大老板。高齐欢是在陈小英放学的路上发现了她,初三的陈小英已是亭亭玉立非常标致,鹅蛋脸,大眼双眼皮,略带柳叶眉,高挺的鼻梁。要说陈家两兄妹,长相都非常好,她的哥哥陈小虎浓眉大眼圆脸略长,也是高挺的鼻梁,这几样好基因都是源自于他们的父亲,毕竟陈父的家跟祖上摆在那里。但是兄妹俩身高都不高。
直到陈小英参加了工作之后,她才知道当年她妈是拿了高家的钱,拿万恶的钱在市里给陈小虎买了房。陈小虎就因为这件事很多年之中一直觉得亏欠自己的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