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说完,就见清婉瘪着嘴巴又要哭,清婉与四爷相处的这么几年,哭也哭过不少次,但似乎都没有这次这么的真心实意,她偏过头,不叫四爷瞧见她的脸,只任眼泪不断往下掉。+狐*恋*文!茓- +首~发?
清婉本觉得自己掌握着后宅之中的生存法则,这个法则的首要就是不可真正将四爷放在心中,这是保护自己的第一要义。
她一早就告诉自己,凡事都要为自己打算,名分地位,孩子的前程,这是实打实的东西,而情爱,不过是一抹幻影罢了。
可就在四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,清婉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对他并非毫无感情。
这几年来,四爷对她的偏爱,照顾,关心,以及保护,慢慢地浸润着她的心。就在刚刚,四爷说出那句话,清婉要说不动容,真的是假的。
四爷依旧不能躺着,只能趴在床上瞧着清婉抽泣,轻笑一声:“知道吓着你了,但爷这不是醒了,还怕些什么。”
清婉哽咽道:“后怕不行啊,您是没瞧见这一后背的伤。”
四爷心想,还是吓着她了,便开口道:“不碍事,这点伤已是万幸。”
清婉擦擦眼泪,点头道:“是,只是不知道这火是怎么起来的,皇上现在封锁了消息,想来旁的人还都不知道。`咸′鱼^看+书/罔¢ ¢追*蕞*新-章,踕?”
四爷叹口气,他虽已提前收到消息,也已然做好了准备,但回想起那日的大火,心中依旧是一片寒凉。已经过了几日,但皇上没有动大怒,没有叫人彻查,想来心中的失望比自己更多,也是不知道如何决断吧。
清婉瞧着四爷的侧脸,几天没吃饭,感觉脸都瘦了不少,于是冲着他道:”饿了吧,叫膳房做些鸡丝粥来用些吧。”
四爷醒了以后,更能感受到后背的疼痛,所以没什么胃口,但想到刚刚乌雅氏说清婉几日都没合眼,想来也是没吃什么东西,便点头:“嗯,你陪着爷用些。”
没过一会,喜鹊就端着食盒进来了,两碗粥,配上几碟子清淡的小菜,清婉一口一口喂着四爷,自己也吃了不少。
用罢饭,四爷瞧着清婉道:“躺上来,陪爷睡会儿。”
清婉点点头,规规矩矩地躺到四爷身侧,生怕不小心碰着他的伤口,两人又说了会子话,就都睡着了。
皇上这边,知道四爷醒了也松了口气,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。^0\0?暁¨说^网′ \醉¨欣,章-踕^更~鑫¢哙¨然而夜深人静之时,他却是整夜难眠,他想着这么多年亲自教养太子,比对哪个儿子都要多几分耐心,多几分期许,可是自己终归是做错了。
只要一闭上眼,太子的脸就会出现,从小时候奶声奶气的叫皇阿玛,到长大后跪在地上漠然地叫皇阿玛,他竟没有察觉到,他最疼爱的儿子,瞧着他的眼神竟会如此黯淡。
所以他贵为皇帝,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的儿子。
行宫烧毁了大半,皇上也不如前几日那般兴致高涨,于是便定了返程。
但四爷定是无法坐马车的,所以皇上特地让四爷在扬州养伤,什么时候养好了,什么时候启程回京。
又过了三两日,四爷能挪动了,就第一时间从行宫又搬到了原来的府上。
清婉照顾着他,乌雅氏偶尔来坐坐,日子过的倒也舒坦。
圣驾启程以后,京城那边也都收到了消息,平静了许久的雍亲王府也终于微微躁动起来,没有人故意知会她们,所以都以为四爷也将要回来,众人开始翘首以盼。
四爷不在的这段时间,府中一切照旧,后宅的女人堆中,没有了争抢的男人,总要安生几日的。四爷走了以后,福晋和李氏一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,两个小阿哥身子都不好,精心喂养他们已经耗费了两人不少的精力。
玉灵也是三天两头往正院跑,现下福晋有嫡子嫡女,虽说嫡子不是很康健,但到底是有子万事足。所以玉灵只要是听话,她不介意让一个侍妾偶尔来献献殷勤,翀嬷嬷几次试探下来,瞧着玉灵倒是全心依附着正院,没有什么旁的心思。
至于小五,一定会有有心人惦记着,但奈何她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将手伸到宫里,于是只能作罢,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,等着唯一的男主人回来。
又过了几日,四爷能坐起来,才想起来给福晋去了封书信,信中写了他在宫中受了伤,皇上体恤让他养好病再回。
翌日清晨,年氏她们收拾利索便往锦绣堂去给福晋请安,后院的生活索然无味,所以就算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