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后,席北战一手抱着圆圆,一手拎着包,罗钰紧随其后,三人上了火车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
这一路上没遇到奇葩,也没遇到人贩子扒手,顺利的不可思议。
第二天晚上五点,一家三口下了火车,刚下车,就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小战士高举着写着“席北战”名字的牌子正急切地向站内张望。
席北战见有人接站,暗暗松了口气,拉着罗钰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同志您好,我就是席北战。”
席北战直接表明身份,并且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介绍信递给小战士。
小战士接过介绍信看了看,立正敬了个军礼,“席同志您好,我是京城守备团张团长的警卫员,您叫我小张就行,上级领导命令我前来接您去医院。”
席北战点点头,将包交给小战士拎着,一行人又往站外走。
小张是开车来的,一家三口跟着上了车,圆圆还没坐过汽车,好奇地四处张望,但她很懂事,并没有伸出手去摸汽车里面的装饰,只张大嘴巴惊奇地趴在汽车玻璃窗上看向飞速后退的人群。
路上车少,车开的飞快,一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军区总医院。
小张停好车带着三人往里走,上了三楼来到了最里面的高级病房。-秒/章′节^小~说-网? ,无`错*内+容_
能住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,席北战只四下扫了一眼,便看到七八个军人或站在角落里或站在走廊的拐角处,看似松散,实则一双厉眼不住地四下观察,一旦发现危险必然出击。
几人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单间,病房外有两名战士在站岗,看到小张点了点头,小张递上了自己的通行证。
虽说是自己人,也天天见面,但两人还是接过证件认真检查了一番,然后又看向了席北战和罗钰。
“这就是席北战同志,席南征同志的亲弟弟,这是席北战同志的夫人。”
被人第一次称为夫人,罗钰还觉得有些不适应。
罗钰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冲两位战士笑了笑,然后人家就放行了。
进了病房,小张指着床上闭着眼睛的瘦弱男人道:“席南征同志已经做了手术,但人还没醒,也没脱离危险,你们只能看一眼,说两句话就得出去,这里管理的很严,大夫说,席南征同志暂时不能受打扰,也怕术手感染。”
席北战眼含热泪地紧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席南征,没空搭理小张,罗钰只得上前小声道谢。
席北战牵着圆圆的小手走上前,俯身看向席南征,轻轻呼唤,“哥,我是北战,我来了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”
话没说完,席北战已经哭的不行,眼泪掉到了席南征的脸上,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脖子处。
席北战见状赶紧伸手去擦,怕他的眼泪对席南征造成伤害。
圆圆太矮,根本看不到床上的席南征,她只知道爸爸哭了,这让她十分震惊。
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看到爸爸哭,妈妈……,好吧,她也没见过。
圆圆懵懂地看向了罗钰。
罗钰将圆圆抱了起来,让她看席南征,“圆圆,这是你亲大爷,你大爷是个英雄,他是人民的骄傲,是国家的骄傲,现在他受伤了,需要我们的照顾,你能帮妈妈照顾大爷吗?”
圆圆努力地瞪大双眼,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我可以,我来照顾,大爷。”
虽然不明白怎么又出来一个大爷,家里那个大爷又是谁,可妈妈说让她叫大爷,那她就叫好了。
罗钰无心给圆圆解释为何又出现一个大爷,她放下圆圆让小张帮忙看着,她拿起床下的脸盆出去打水,准备让席北战给席南征擦擦脸和手脚,同时也能让他和席南征说说心里话,顺便找机会喂药。
没一会儿水打回来了,罗钰抱着圆圆避了出去,席北战此时才回过神儿,歉意地看了罗钰一眼。
罗钰冲他摇了摇头,又看了眼席北战的手指。
席北战明白,微不可查地冲罗钰点了点头。
罗钰这下放心了,拉着小张走出了病房。
“小张,麻烦你带我去大夫那里一趟,我想问问我大哥现在的情况。”
小张回头瞅了眼病房,觉得外面有好多人守着,席南征不会出什么事,于是答应了,带着罗钰去了医生办公室。
病方里只剩席北战和闭着眼睛的席南征。
席北战见四下无人,趁着给席南征擦脸的工夫,低下头轻声在他耳边道:“哥,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听到了你手指动一下。”
席北战话音刚落,席南征的手指真的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