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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景隆又道,“您呀,赶紧回去歇着,您万不能再病了!” 说着,他搀扶毕氏朝屋中走,“您要是病了,儿子还咋活?”而后,他对着毕氏身边几个老妈子怒目而视,“还不扶着母亲去休息,换身干爽的衣裳?”“妈,您放心吧!这有我呢,算儿子求您了,回去歇着!”好不容易把毕氏给送走,李景隆心中叹息,回头看向戴先生,“直说吧!”“啊?”边上曹泰一愣,“咋?刚才不是说挺好吗?现在还说啥?”“肺火难治!”戴先生正色道,“我说句难听的,就算能治过来,以后夫人的身子也...大受损伤!”“而且,为今之计,只能看夫人自已的造化!”“药石只是辅助,就看这几日,能不能让夫人的肺火退去.....”嗡!“李子!”曹泰惊呼,赶紧把身子一个趔趄的李景隆扶好,“这时候,你可不能出事呀!”忽然,一丝极其微弱,但格外的清晰的声音从房内传出。“李子!”“小凤!”李景隆颤声回应,而后不顾别人的阻拦,一个箭步冲入房内。卧房之中满是药味,小风脸色惨白躺在床上,秀发湿漉漉的沾着头发,一双眼痴痴的看着冲进来的李景隆。“咳咳咳....”她剧烈痛苦的咳嗽几声,然后缓缓张口,“你看你,我没事....你别急....回来不换衣服,身上都是湿...”“媳妇!”李景隆已是一个箭步上前,蹲在床边,用力的握着小凤的手。然后轻轻摸着她滚烫的脸颊,“别怕,我在!”说着,他笑笑,“咱俩一直在一块!我陪着你!想不想吃夫子庙的炸臭豆腐?我让他来咱家给你做?”“不不不,在家吃没那个气氛!”“你呀,快点好!”“我背着你去夫子庙,就守着他的小摊吃!”~咔嚓!一道闪电,照亮了天牢。既使是转瞬即逝的光,也将囚房之中照亮。暴雨又持续了三天,昨日还威风不可一世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毛骧,此刻披头散发的坐在枯草堆上,身上的飞鱼服已被人夺去,只穿着白色的贴身衣服。当啷!夹道之中,传来开锁的声音。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熟悉,但又极其谄媚的声音,“公公,您慢点!”“公公!”毛骧唰的冲到栏杆边,直接跪下,看着来人,“朴总管,救救我!”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,举着灯火,弯腰站在朴不成的身后。而整日弯腰的朴不成,此刻身子却显得格外的高大。他看看毛骧,长叹,“哎....本想找个好天儿,可一直下雨!”“公公!”毛骧磕头,“能不能帮我,给万岁爷带个话儿!”“毛都堂!”朴不成摆手,身后一个小太监,把食盒打开,菜肴一一放在栏杆中的地上,然后退下。“有些话,杂家不用说的那么明白!”“而且杂家以前也警告过你,咱们都是奴婢,当奴婢的....就要忠心!”“我忠心呀!我绝对忠心....”“吃吧!”朴不成亲自,给他递过去一双筷子,然后又亲手放了一壶酒进去,“刚出锅的热菜!”而后,他突然一笑,“放心,杂家不是来看你笑话的,你让杂家帮你求情说话,杂家做不到!但看在昔日的情面上,杂家给你一个体面!”啪!毛骧手中的筷子落地,他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酒壶。“不...不..不....”“我没错,我没做错,我什么都没做错,为什么?为什么?”“哎!魔障了!”朴不成摇头,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椅子,他缓缓坐下,看着毛骧,“你这一辈子也是一号人物,临了,给自已点体面!放心,没有追究你儿子的意思。”“你要明白,这是恩典!”“不然....”朴不成指着边上冷笑的蒋瓛,“就不是杂家来,而是他自已来了!”“我?我?我?”毛骧嘴唇颤动着,看着地上的酒壶。然后,他突然大喊,“公公,我有个惊天的秘密,要奏报皇上。”“死到临头了,你拖延.....”“你狗日的别说话!”毛骧突然对蒋瓛大骂,又对朴不成求饶,“关乎大明江山,真的真的...我说的若是假的,我若是有欺君的心思,诛我九族!”“嗯?”朴不成的脸,凝重起来。然后他对着蒋瓛微微摆手。后者不甘的看了毛骧一眼,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