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朱标的心中也是忽然火起。
这些人一说到难事正事了,就顾左右而言他。就没有一个,敢于直接站出来替君父分忧的!其实,诸位大臣也是有苦说不出。不是他们不想说,而是现在皇帝正在火头上他们不敢说。万一说错了,谁知道什么下场?朱标目光再次环视,就在朱元璋即将暴露之前,看向一人,“李爱卿,你来说说!”“是!”文臣第二列,李至刚垂手出列。“皇上,太子爷!” 李至刚朗声道,“这场时疫来的突然,而且现在正是秋冬交季,且连日阴冷,风寒之症越发难控!”“但毕竟是发了,发了就要想法子!”“臣以为,先无需统计到底多少人病了!”“而是要在京师各处,设置汤药厂!”“太医院,乃至京师各大药房,配置汤药。”“凡我京师之民,按照户籍名字领取!”“如此一来,既防了病,到底多少人病了朝廷也心里有数!”“同时,应天府各部差役,要沿街走访。”“凡京师之民,哪家有白事,因何而死,就都一清二楚了!”闻言,朱家父子同时点头。“妈的!”群臣之中有人心中暗骂,“又让这官迷抢了先了!”“但是!”忽然,李至刚话锋一转。“朝廷也不用太......过于紧张应对,当外松内紧!”“何意?”朱标大声问道。“百姓无知,怕有恐慌!”李至刚正色道,“一旦恐慌,势必物价飞涨,流言四起!”都御史詹徽看着李至刚开口,“这话就矛盾了,李侍郎刚才还说设置汤药厂子,给百姓发放汤药。百姓若得知京师有了时疫,岂能不慌!”“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!”李至刚眼帘低垂,“百姓慌....不怕!病嘛,谁能不慌!就怕有人.....让他们心中恐慌!”说着,他抬头道,“依臣之见,从现在起,京师之中,无论任何品级。”他的目光,在殿中逐一的看过去,“开国军侯,六部堂官,翰林学士....只要是官身的,就不许其家人家眷出城。”“嗯?”顿时,殿内群臣为之惊愕。“老百姓看的是官家!”李至刚又大声道,“京师的官员们若是若无其事的,他们再慌也有主心骨。可若是他们见着,达官显贵之家的人,带着仆从带着家产,出京避病去了!那他们才真慌!”“好!”朱元璋大声赞道,“说的好!”说着,一指李至刚,“这事交给你!从现在起你代应天府尹之责,驸马李坚何在?”“微臣在!”李坚出列。“尔统领应天城防,一切听从李至刚调遣!”朱元璋眼神如刀,“凡官员人等,家眷擅自出京,就地锁拿!”而后,他又看向李至刚,“好好做,做好咱升你的官!”“当官的家里头一根毛都别想飞出去!”李至刚心头狂喜,几乎跳起来。心中疯狂呐喊,“升官升官升官!”“从光禄寺调拨五万银子出来!”朱元璋又道,“拨给应天府,开设汤药厂,救治百姓!”他这话等于一锤定音,殿内群臣欢呼,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但呼声刚落,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。穿着蟒袍的宣宁侯曹泰,高举军报,疾驰而入,“启奏皇上,梅州惠州两处急奏!”“呈上来!”朱元璋起身,接过军报张开,看了两眼之后,勃然大怒。“老子就说,他娘的今年是天降妖孽!”“怪不得又是大雨,又是时疫,大明朝出了反贼了!”“啊?”殿内群臣惊呼,齐齐动容。大明朝竟然有反贼?不是....谁他妈活腻了!“肃静!”朱标呵斥一声,捡起军报,展开读道,“有江西安远贼周三官,妖言裹挟江西移民数万,攻惠州兴宁县....官军绞杀失利,县城告急!”“嘶!”众人惊呼声中,朱标继续大声道,“惠州苗蛮,多有从者。!”“另有...”念着,朱标面色大变,“袁州府宜春县民李义,自称弥勒佛聚众反叛.....”“别念了!”朱元璋暴露如虎,“都他妈的好日子过够了,都以为咱刀不利了!着令两省速速剿灭,凡作乱叛贼,一律杀了!”说着,他忽然想起了什么。从朱标手中抢了那军报过去,仔细的看着,口中低声道,“姓李的自称弥勒佛,造咱的反?”李!李!李!朱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