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呦,你们三个围在这里干什么呢?”
吴老头、刘老头还有一个之前林振江没有见过的大约50岁左右的妇女走了进来。
张达强行把眼睛从这篇文章上扯开,心中还忍不住回味刚刚看到的文字,说道:“振江的文章登报了,人家报社就把这个样刊送了过来,刚刚我就在看,写的真好啊。”
“他这不写我都不知道,原来这些我们每天都看的东西有这么多不一样的感觉。”
吴老头探出头来,“这么好?那给我也看看呗,哟,这上面都是人家报社寄过来的?”
林振江点头,也没有着急收拾,而是让几人随便看,“都是《桂省文艺》送过来的。”
妇女主任刘庆妹虽然小时候条件不好,没有读过书,但是后来上扫盲班,而且学的认真,虽然不是所有字都认识,但是还是能读懂的大差不差。
“我这才去公社上开会,没想到我们大队就出了一个能上报纸的人,真的是厉害。”
张达快速把剩下的文章看完,刘庆妹伸手接过报纸,眯起眼睛慢慢看了起来。
“当时在上冬学的时候,有那个识字考核,就是拿一张报纸,随便选一篇让人读,只要读的差不多,就算不是文盲,是识字了。”
“我当时也是半吊子水,也没有办法全都读出来,后来也是慢慢学,慢慢练,只要不是特别像、没有见过的字,就全都会读、会认了。”
“也是幸亏这样,要不然现在咱们大队出了一个能写上报纸的人的文章,我还看不懂,当一个睁眼瞎,那真的就是太可惜咯。”
吴老头也凑过来把这一篇文章看完,也连连点头,“确实写得好。”
刘老头笑呵呵的想要摸出烟袋,又想想还是把手收了回去,笑呵呵地问道:“哪里写得好?”
吴老头挠了挠头,“我哪说的上来,反正是登上报纸的,那都是写得好,我就是写一辈子,都写不了这样的文章。”
林振江没有用什么生僻字,刘庆妹很流畅的就把整篇文章看完了。
“对了,我今天回来,就听说了队里准备修水井?现在搞得怎么样了?”
张达还在和刘庆妹说修水井的事情,林振江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等林振江收拾的差不多之后,张达看着那个黄色的大箱子,一拍脑袋赶紧站起来,说道:
“差点忘记了,你是来预支工分的。”
“对了,振江,你身上还有钱么?我看报社那边还给你送了好几张邮票,要不这样,我出钱买你几张邮票。”
林振江重新打开箱子,把上面的邮票露了出来,“谢谢你啊,张干事,这几张邮票你看你想要哪几张。”
张达本意就不是买邮票,而是给林振江补贴一下口袋,所以就随便挑了两张面值大,
一张是全红的中国地图,前面还有好几个手里举着红旗的人的8分邮票;
另一张更加特别,邮票不是方形的,而是少见的长方形,上面用丰富艳丽的色彩描绘了划龙舟的场景。
这张邮票的面值同样是8分。
张达选好之后,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角六分的毛票,递了过去,“我拿着两张邮票就好了,这个钱你收着。”
林振江将钱收好,张达又开始忙上忙下的找来找来账本,预支林振江和张爱婴的工分和分红。
林振江和张爱婴把字签好之后,也就拿到了宝贵的分红。
而工分的大头,全都用来换粮食了。
见三人忙的差不多了,刘庆妹继续问道:“这个挖水井的材料什么的准备的差不多了了吧?”
“什么时候开挖?”
吴老头最终还是忍不住,取下自己的老烟杆,打开自己的烟丝小口袋之后,慢条斯理的装烟丝,一边装一边说道:
“这几天都准备过年了,家家户户都要打扫屋子、缝衣服买这买那的,还要走亲戚,忙的要死,估计也是没有心思搞这些东西。”
“要我看啊,咱们就初七再动工好了,反正不也都问过了么,这个搞起来还是快的。”
林振江把东西放好,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箱子,心满意足的说道:“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,就是我想,除了修水井以外,还有这个血吸虫也要消灭。”
“我听说别的地方有的已经彻底消灭血吸虫了,咱们就算是有药来治这个病,最好还是防患于未然,最好是不得这个病,而不是得了这病有得治。”
刘庆妹很同意林振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