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!”田氏腾地站起来,宝蛋被掀翻在炕上,屁股撞到炕面,疼的他惨叫一声。
触电似的一个翻身弹起来,疼痛让他越发伤心了,捂着屁股呜呜哭起来。
一想到明天要干活,他悲从中来,哭的比六月的窦娥还惨。
他的命好苦啊。
田氏哎呦一声,赶忙去抱儿子。
桑二庆额角跳了又跳,怒喝一声,“给我憋回去,哭啥哭?多大人了!”
“嗝~”宝蛋身子一抖,一下子没声了,紧闭的嘴抖了又抖,硬是不敢哭出声。
“桑二庆,你能耐了?”田氏受不了了,火气蹭蹭往上涨,挡在宝蛋面前,“这是你儿子,不是犯人。
他有错该打该骂,但你别蹬鼻子上脸,打也打了骂也骂了,差不多就行了。
他才多大,和泥夯砖是他干得动的?
娘,你管管二庆,宝蛋正长身子呢,累大劲儿了人就不长了。”
田氏软下声音求婆母。
和泥夯砖的活又重又累,确实不是宝蛋能干的,冯老太有些犹豫。
可田氏是个惯孩子的,让她管教宝蛋指定不成,经今天一顿打,宝蛋现在最怕的就是二庆。
把人教给二庆管效果最好。
“和不动几桶泥半桶总行吧?”这点二庆早就想好了,不让田氏再说话,拍板道:“就这么定了,我是他亲爹还能害他不成 ?”
田氏气鼓鼓坐下,身后的宝蛋则是绝望。
等恶魔老爹一走,他哇一声嚎出来,哭的惨绝人寰。
田氏又赶紧去哄儿子,冯老太没眼看,“你就惯吧,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。”
眼不见心不烦,冯老太今天收了个银梳子,这会儿心情好。
进里屋对着铜镜照了照,把银梳子插到头顶最中间、最显眼的地方,施施然出了屋。
直奔磨粉的地方。
甜丫去了做木工的院子,一进院子,木头的清香扑面而来,闻着就让人心安。
院子里做木工的几个人一看到她纷纷抬头打招呼,手下的活却都没停。
眼看要落雪,如今还有几家的门窗没做出来。
他们得赶在落雪之前,把这几家的门窗按好,让家家都能有个屋子住。
暖暖和和的过个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