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说破了天,都是这个道理。
如今又白捡这么多好酒,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。
宁远手掌一招,那顶模样不太好看的竹编斗笠,落入手中。
对面的青裙女子,双手叠放桌面,下巴磕在上面,轻声问道:“宁小子,给我讲讲这顶斗笠的故事呗?”
她微笑道:“让我也听听,你是怎么用一个破斗笠,就骗了一位美貌女子的芳心的。”
宁远笑着反问,“真要听?”
“别等会儿听完,你又打翻了醋坛子,跟我生闷气,半天不理我。”
阮秀眯眼而笑,“说说看。”
男人迟疑道:“先说好,不许生气。”
少女摇摇头,“不生气,其实我早就想问了,只是因为某些原因,以前一直没问。”
宁远想了想,酝酿了半天,最后选择与她坦诚相待。
不到一炷香,就已经说完。
本来也没有多长,因为他与那个姑娘,总共就只有三次相逢,一次比一次短暂。
倒悬山上,是最久的,差不多半个月,南婆娑洲,只有半天,最后一次,是在剑气长城,更是短的不能再短,三言两语,分道扬镳。
没什么好说的。
默默听完之后,阮秀有些不是滋味,少女扭过头,看向窗外的鹅毛大雪,眼神莫名。
宁远轻声道:“秀秀?”
“我可没骗你,我与她的交集,就只有这么多了,从没有什么越轨之举,清清白白。”
女子回过头,眼眸低垂,没来由的,她就有些伤心。
“可是宁远,姜姑娘当年,见过你的爹娘诶。”
她声线压低,一字一句道:“我不是没读过书,书上有句老话,叫做……”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”
宁远居然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奶秀眉毛一挑。
一袭青衫又摇摇头,微笑道:“可是我的爹娘,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啊。”
宁远忽然想起早年的一件事。
一个画面。
当时自己还小,宁姚也小,某个风雪夜中,老爹从城头返回,一身的泥泞和鲜血,受了重伤。
据阿良的后来描述,是兄妹俩的老爹,在城外剑斩了一头大妖,导致负伤,差点跌境。
那个风雪交加的夜里,那个剑斩大妖的男人,躺在床榻上,握着娘亲的手,说了一句不太符合剑仙风范的话。
当时的自己,站在门口,当时的宁姚,就依偎在娘亲怀中。
于是,此情此景。
宁远伸出双手,与她十指相扣,轻声细语道:“秀秀,我这辈子,就这样了,愿生生世世,结为夫妻。”
两世为人,他说过的糙话,数都数不过来,可是如此认真的情话,还是头一回。
这一句过后,阮秀的那些莫名伤心,就立即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少女脸上迅速升腾的红霞。
青裙姑娘有些羞赧,但还是注视着他的一双清澈眼神,跟着说道:“愿生生世世,结为夫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