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陡然强硬起来。
“伶牙俐齿是真,却比不得蒋御厨无理取闹。”
“我与蒋御厨不过头一次见面,素不相识,蒋御厨就肆意揣测,出言侮辱,是何道理?”
“我听蒋御厨一口一个女子如何,妇人如何,倒好似比我还知道该怎么做女子,难不成是有这方面的癖好?”
钱凤萍上下打量他,目光透着怪异。
方铜看媳妇像是亮爪子的老虎似的,心里那个舒坦。
他在人群里煽动:“我听说,有男子不喜欢当男子,背地里穿女装,模仿女子说话,没想到蒋御厨就是这样,怪不得不在宫里干了,怕是被撵出来的。”
周围来抽签的人都不走了,一个个脸上都是兴奋和好奇。
还有人往蒋御厨下半身看,自以为小声道:“我听说进宫的男人都要净身,这御厨估计也……所以他喜欢当女人也正常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蒋御厨怒斥:“分明是你这妇人水性杨花,想来此出风头,勾引外男……”
他早就看透女人。
女人没一个好东西,他媳妇花着他挣的钱,住着他买的房子,却成天出去乱来,说是什么做绣活。
结果做绣活做到别的男人塌上去了!
不安分守己的女人,都自甘下贱。
钱凤萍脸色一寒,声音比他更大:“蒋御厨,慎言!再说下去,就要露出你的愚昧和低俗了。”
“我钱凤萍能站在这里,是以喜乐蛋糕坊堂堂正正报名参赛,是经过万宝楼验明身份的,蒋御厨凭什么诋毁我?”
“凭你心胸狭隘?凭你脏者见赃?”
被骂到头上,蒋御厨脖子都气红了。
不等他反驳,钱凤萍又扬声问:“蒋御厨今日所为,实在令人费解,不知你是看不起女子,还是怕输给女子?”
她一字一句咄咄逼人。
蒋御厨气的脸红脖子粗:“笑话,我会怕输?”
参赛的人,唯一能入他眼的只有邢老。
可他年纪大了,不说手艺丢没丢。
年轻时候,也没能入宫,做一辈子糕点,也只有桂花糕入了太后的眼,有些名气。
太后也只是一人罢了。
他在宫里伺候多少主子?
“哦,那就是看不起女子了。”钱凤萍突然叹了一口气,语气怜悯:“我真为令母痛惜,十月怀胎,十几载养育,竟没教会蒋御厨通人伦,守孝义。”
不通人伦,那不就是畜生?
!不孝生母,那不就是畜生不如?
“你!大胆!”
蒋御厨气的失了理智,就要动手。
他的下人也往前冲。
方铜一把给媳妇拉身后,直接上头推人。
“干什么干什么?吵不过就要动手?”
“什么御厨,就这点涵养?”
他打架经验丰富,知道一对三不占优势,就得耍阴招。
因此推人时候,不动声色掐人家胳肢窝,踩人脚丫啥的。
俩小厮疼的嗷嗷叫。
场面越来越混乱,吴东家总算带人赶到了。
“住手,都住手,大赛还没开始,你们就要打起来,是等着让人看笑话吗?”
方铜顺势放手,拉着媳妇躲吴东家身后。
吴东家:……
钱凤萍探出头,先发制人:“吴老哥,我看这点心大赛不参加也罢。蒋御厨赛前无故干扰对手,毁人清誉都没人管,可见大赛也不怎么正规。”
吴东家听懂了言外之意。
他苦笑:“也罢,是我喜乐蛋糕坊店小没名气,还没开赛,就遭人针对,既如此,不参加就不参加。”
屁的店小没名气。
单单京城,喜乐蛋糕坊就开了六家。
有一家都直接开在宫门外的主街上了。
吴东家这是变相质问大赛是不是有黑幕,责备万宝楼不作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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