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就不够了!”
李茂浑身炸毛的大声嚷嚷起来,尾巴甩的啪啪响。
“平常不都是一只猫一个大子儿嘛,今儿个我奶奶又没来,你凭啥要我俩!”
“她没给。”庙中眸光落在红药身上,这让她身子一抖,连忙向着李茂靠过去,李茂不看红药,争辩道:“她一个凡人,进集市要什么大子儿?”
“普通凡人不要,可她不普通。”眸光闪烁间,继续道:“你奶奶给你娶了个媳妇儿这事儿,回沿河都传遍了。”
“她进了你李家的门楣,那就是你李家的邪祟。”
“可她现在还是人呢!”
“现在是,以后就说不准了。”
“啧,你这个抠门儿土地,死要钱!”李茂呲牙咧嘴一阵低吼,最终无奈之下,又从红药哪里取来一个大子儿丢进功德箱。
做完这一切,黑猫本就黑的脸更黑了。
“行了吧,你这个抠门喽嗖的!”
“没礼貌的小猫崽子!”眸光敛去,小庙再没了动静。
李茂一脸不爽的甩着尾巴,吆喝着牛车进集市。
旁边的邪祟瞧见这一幕,纷纷低笑出声。
“李家的小猫崽子今天吃了个大亏哦!”
“李家的小猫啥时候成亲了?怎么没听说呀!”
“人家没大办,也没宣扬,还是有邪祟瞧见李家的接亲队伍,才知道他们家的小猫崽子成亲了。”
“真就奇了怪了,李家为什么要娶个凡人女子做媳妇?”
“这是人家的家规,你管那么多干什么!”
....
“看什么看,说什么说!”李茂不善的眼神扫过周围邪祟,“再胡咧咧,我大半夜跑你们家门口踹你家大门去!”
一群邪祟纷纷撇嘴,各自散去。
牛车进了集市,红药这才放松下来,小声对李茂道:“对不起,相公....”
“没事儿,一个大子儿而已,赚的回来。”李茂没有过多责怪红药,“是哪个土地公死要钱,抠门楼搜的,迟早让人家砸了它的破庙!”
红药没吭声,土地公是守护一方的神祇,不是她这种小民可以非议的。
李茂看了一眼红药,见她沉默下来,连忙出声。
“得了,一个土地公而已,别太害怕,回沿河方圆百里,谁不卖我李茂一个面子,真的吓着你了,回头我喊人砸了它的庙!”
“别,相公!”红药连忙出声制止,“那可是土地爷。”
“土地爷怎么了?”李茂翻了个白眼,“也就这几十年前在这里起的庙,比起我来,他才是那个外来的!”
“相公,您不怕土地爷?”
“怕什么!”李茂打了个哈欠,“再积攒几年,奶奶也能摸个土地做做,怕他干什么!”
“是这样吗?”红药肃然起敬,对于生活在回沿河的她来说,土地爷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,自己相公的奶奶以后竟然也能做土地。
“土地说白了,就是靠着积攒香火在城隍那边买个神位。”李茂张口就把密辛讲出,“我奶奶帮人平事儿,除了钱粮,还会让人家立自己的长生排位收敛香火。”
“给那抠门土地的俩大子儿,实际上就是一两香火,一枚大子儿值半两。”
“很贵吗?”
“还行吧,一个凡人一天也就能产出半两香火,这相当于一个凡人两天祭拜的量。”
李茂对于花出去两个大子儿的事情毫不在意,反而是道:“我奶奶这些年在回沿河立下的长生排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这么多人给我奶奶上香祭拜,每天的香火钱多的是。”
“咱们家呐!”李茂拍了拍红药的大腿,笑道:“有钱得很,有的是钱呐!”
“哦。”红药似懂非懂的点头,李茂抽了抽鼻子,抬眼一看,对着前面身穿黄杉的瘦高个儿笑骂道:“黄三狼,你个黄瘪犊子今天怎么这么勤快,来的这么早!”
“这不是过来提前给大哥占个位置嘛!”黄杉瘦高个儿转过身来,露出一张长满细密容貌的鼠脸,前吻略长,有些像狼。
“去,用得着让你献殷勤!”
李茂笑骂两声,把牛车停在黄三狼的摊位边上。
这是他的朋友之意,虽说被奶奶总污蔑为狐朋狗友,可感情还是有的。
他们当初一起偷鸡摸狗,看寡妇洗澡的缺德事儿可没少做,那叫一个情谊深厚。
“这位就是大嫂?”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