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?是咔哒一声,那......似乎是手枪上膛的声音。
“这难道也是你的阴谋?”新客人举起手枪,手指轻轻地放在?了扳机上,手枪则对准了坐在?吧台中间?的太宰,“港口黑手党的首领。”
明明他没有开枪,太宰却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?中了一枪,开出的洞口正在?往外呲呲地冒出血液。
他的表情有片刻扭曲,视线在?空中游移,连呼吸都屏住了。1
完全?不敢回?头,此刻回?头就一定会面对一件对他来说非常恐怖的事情。
只?要不回?头,那么以他聪明的脑袋想到的、本能推理到的一切推测都不是事实。
太宰也有掩耳盗铃的时候啊,如果是中也在?这里的话,他一定会这么想。
新客人突然收起指着?太宰的手枪,侧过身体让开位置。
——是难以置信地高声喊着?“啊啊啊啊!你在?干什么啊?”的阿月扑过来了,但?他扑了个空。
扑过头的阿月在?冲到墙角的桌子前?停住脚步,迅疾地转身,他愤怒地呲着?一口大牙,眉毛倒竖,头顶的呆毛也竖成了一根感叹号。
没有任何前?兆,他的右腿忽然鞭子似的抽向新客人,速度快得肉眼看不清,这兼具速度和力?道的一腿如果能击中,被击中的人必定要倒飞出十米远。
与此同时,他的嘴也没闲着?:“你怎么敢这么对待太宰先生!”
但?是在?受到攻击之前?,新客人就提前?跳起来,再次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,穿在?他身上的卡其色长外套随着?跳动上下翻飞,不染一丝尘埃。
既然姓氏也是太宰,那么他没有认错人。
心里转着?这个念头,新客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。
他们在?十秒之内打了数个回?合的攻防战,阿月一再攻击,但?连对手身上的一根汗毛也没有摸到。
新客人像是可以未卜先知一般躲过了全?部攻击,而?且脸上始终保持着?面无表情,汗不流气不喘的,显然应付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非常轻松。
“啊啊啊啊,气死我了你这家伙,别光顾着?躲啊,敢不敢和我正面对决!”又一次被躲过的阿月停下动作,站着?喘了一口气,嘴里不服输地叫嚣道。
“阿月,回?来。”太宰在?这个时候转身了,他的眼睛没有看着?新客人,而?是对着?阿月。
“诶?为什么啊?太宰先生……”
太宰打断了他的话:“他现在?就可以轻易躲过你的攻击,如果正面对决你更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阿月:“……”
似乎、好像是这样啊,阿月撇撇嘴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新客人,“虽然可能打不过你,但?是你也休想对太宰先生不利!”
放完狠话后,他迈着?重重的步子走回?吧台处,像是门神一样立在?太宰的旁边,虎视眈眈地盯着?站在?他们不远处的高个子男人
面对面的双方似乎是在?对峙一样谁也没有说话,巧合般的,cd机里的唱片刚好演唱完上一首歌,正在?切换到下一首歌曲,这段空白的时间?里没有音乐,酒吧里漂浮着?令人难耐的寂静。
片刻后,忧伤的音乐声响起,视线到处游移的太宰终于缓缓看向高个子男人,伴着?悲凉的钢琴曲,他抿了抿唇,开口:“我不是你说的那位港口黑手党的首领,这里也没有港口黑手党。”
“是吗?”高个子男人没有说自己是相信还是不相信,平静到接近木然的语调里没有暴露出自己一丁点?的情绪。
但?是他把手枪收回?怀中,主动靠近吧台,在?阿月越发?紧张的视线中坐下,“不是说要请我喝一杯吗?”
他坐在?太宰的隔壁,那是五条悟常坐的位置。
不要脸!厚脸皮的混蛋!他们刚刚还是敌对状态呢,怎么这会儿这家伙就可以像是没事人一样坦然自若地坐在?这里啊!
阿月全?身的毛都炸起来了,他大声嚷嚷道:“不准你坐这个位置,这是五条先生的专属位置!”
即使是他比较讨厌的五条先生,也没有这位新客人更讨人厌!
高个子男人主动挪到旁边,和太宰隔着?一个空座。
“阿月,冷静一点?。”太宰低头看着?自己面前?的酒杯,今天上的是一杯威士忌,吧台似乎不是很平稳,金黄色的液体在?杯子里悄悄颤动着?,荡出一圈又一圈波纹。
“......”阿月颇有点?不满地撅起嘴,没有说话。
太宰侧过头,看向高个子男人的蓝色眼睛:“这位客人,你要喝什么?”
“调制鸡尾酒,别加浓啤。”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