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人伺候惯了,见着这个动不动就甩脸子的娃娃亲对象就头疼,渐渐地,他连林家的门都不愿意进了,能躲就躲,躲不过就木着张脸应付了事。
林惜何曾被人这样冷落过?一口闷气憋在心里,自然时不时就要闹上一回。
想到这里,沈靖远眼中浮起一丝嘲讽,但面上却只是对着全伯淡淡道:“没事。”
他说着把挽起的袖口慢慢放下来,遮住了那圈带着血丝的牙印,“不怪您。”
他将用过的药棉扔进托盘,棉球上沾染的血迹在瓷盘里洇开一小片暗红。
全伯搓着手还想说什么,沈靖远已经利落地站起身,理了理裤腿上的几道褶皱。
恰在此时,丫鬟捧着清理过的军装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。
原本有些褶皱的衣服被熨烫得十分平整,原先沾满香粉的右肩处已经看不出明显的痕迹,只是细看之下,那块布料比其他地方略微泛白,像是被反复搓洗过似的。
沈靖远接过衣服时,一阵若有若无的甜香从衣料间飘散出来,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尖。
“已经尽力处理了,只是这香粉味道......”觑见他微微拧起的眉头,丫鬟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,低着头解释道,只是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“没事。”沈靖远打断她,抬手看了眼腕表,时针已经指向四点,林司令那边还等着他回去复命。
他快速检查了一遍军装,确认没有明显的污渍后便套在身上,扣子从下往上一颗颗系好扣子,最后整了整衣领,这才对着全伯道。
“全伯,麻烦您转告太太,今天时间仓促,改天我再来向她请安。”
全伯闻言,还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沈靖远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,他只能匆匆点头应下,跟在沈靖远身后,送他出了会客室。
林司令的书房门虚掩着,他熟练地掏出钥匙,推门而入,从保险柜里找出个印着“机密”红字的牛皮纸文件袋,闪身出了林公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