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狠狠扇上自家儿子几个巴掌,“你表妹可怜,父母俱亡,还碰上了王琢那样不中用的夫君,好不容易从乱兵手下留了一条性命,到公府才过上几天平静日子,你这个唯一的表兄不疼惜她就罢了,还几次三番同她争吵。
“上次是她大度不同你计较,这次你就蹬鼻子上脸了,莫说那些东西是她父母留下的,只不过是借了楚家的名义送进来,就算当真是那楚家送来的,那楚家门风清正,楚二郎一表人才,与你表妹正堪相配,我同你父亲都未曾说过什么,哪里轮得到你越俎代庖。”
贺兰庭被谢氏一番话说得羞愧难当,无地自容,在听到那些东西乃是林家姨父姨母的遗物之时,更是恨不得以死谢罪。
“庭哥儿,自你记事起,所有人都夸你待人谦和,我却知道你其实是个最高傲不过的性子,你看似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,其实不过是未将那些人看在眼里罢了,可你得知道,一个人的头抬久了,是会忘了低头看路的。”
不知何时,琥珀已取了家法,静静地站到了贺兰庭身后,谢氏走下座位,捧起托盘中那道宽约一寸,长约一尺,被桐油浸泡得乌黑发亮的竹尺,“我已请示了你父亲,今日要对你施以家法,你伸出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