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朱砂手串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声响。
刹那间,整个后殿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,所有人的动作和表情同时被定格住,唯有那幽幽摇曳的铜灯火焰,在疯狂摇曳。兀的,一道阴冷的风从阵法中央骤然爆发,席卷整个后殿。只见朱砂手串断裂开,无数细小的朱砂珠向四周滚动,如同血珠般洒落在五芒星上。方阳平最先反应过来,他顾不上法事还没完成的樱花国人,猛地扑向阵法,想要将朱砂珠清理掉。但就在他即将触碰阵法的瞬间,所有朱砂珠迅速融入阵法里,被无形的力量湮灭。突然,阵法绽放出刺眼的光芒,原本幽绿色的火焰熄灭,像是被水浇洒过,发出“嘶嘶”的声响。方阳平摔倒在阵法里,他疯狂地在阵法里寻找摩挲,试图将朱砂珠找出来。“水位——改了!”邓涪月的嘶吼刺破了短暂的寂静,她猛地转身,目光如刀般刺向松岛千夏,“你做了什么?!”松岛千夏没有回应,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祭台,脑子里全是邓涪月刚才说的那一句“水位改了”。水位改了,五煞移龙阵就失效了,宝岛的人就能活。她眨了眨眼睛,庆幸的笑出声。大卫·拉米雷斯见此情形,朝方阳平厉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方阳平没有回答,他停下寻找朱砂珠,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四周的五芒星线条,额头上慢慢渗出细密的汗珠。紧接着,他开始快速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,试图提前催动五煞移龙阵。但此刻阵法中的力量已经完全失控。“轰——”一声巨响,阵法中央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,整个祭台摇晃起来。“快退!”方阳平大喊一声,率先向后跃去。其他人也纷纷后退,脸上满是惊恐之色。只见阵法四周铜制的灯笼被震得东倒西歪,石像四分五裂。震动停止,再回神,阵法的五芒星线条崩裂,光芒四散。后殿内,一片寂静。“松岛千夏!你疯了?!”渡边拓也大喝一声,转身死死盯着松岛千夏,脸色惨白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。他们谋划多年的阵法,就这么被一串不明的珠子给破了?松岛千夏没有说话,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笑意。看见松岛千夏竟然在笑,渡边拓也怒火冲天,抬手成爪,黑气涌现,抬脚狂奔向松岛千夏。“混蛋!去死!”松岛千夏虽是军人,近战能力不俗,但面对九菊一派的渡边拓也那道阴冷的力量,只堪堪躲了几下便被其抓住。眼见渡边拓也的利爪直冲自己面门,求生欲让松岛千夏猛地向后一倒。下一秒,一道力量接住她的后腰,清冷凛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——“坎为水!”话音未落,一股水流从松岛千夏的耳边擦过,直直冲向渡边拓也。“啊——!”惨叫声响起,渡边拓也来不及躲避,周身的力量被水流瓦解,整个身子顺着水流卷出了大门,甩在后殿的院子里。后殿再次陷入寂静。松岛千夏惊讶转头,只见郁时站在身后,将自己稳稳托住。 “你没事吧?”郁时松开手,低声问道。松岛千夏摇摇头,目光还带着几分呆滞,似乎并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。“谢谢。”她颤抖着说。“混蛋!松岛千夏你竟然敢背叛我们?”安倍悠真怒吼着,“你可是我们樱花国的人!你这个该死的叛徒!”松岛千夏被“叛徒”两个字刺得眼睛一颤,她看向安倍悠真,厉声道:“叛徒?我看真正背叛的是你们!”“为了所谓的龙脉气运,妄图用如此残忍的阵法,牺牲宝岛无数人的性命,你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,还有什么资格谈忠诚?我身为军人,守护的是生命,而不是成为你们邪恶计划的帮凶!”闻言,安倍悠真脸色铁青,额头青筋直冒,怒极反笑:“好,好得很!松岛千夏,既然你自己找死,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“找死?”郁时冷笑一声,“我看找死的是你们!”说罢,郁时上前一步将松岛千夏护在身后,目光扫过后殿里的每一个人,最终停在安倍悠真身上。谢慧敏这才看清楚了郁时的模样,皱着眉,惊呼一声,“闻郁时?!”郁时闻声,朝谢慧敏勾唇一笑,声音冰冷刺骨,“谢主任,你可真会跑呀。”大卫·拉米雷斯顿觉不妙,出声询问:“谢慧敏,她是谁?”谢慧敏的脸色难看极了,垂下的手指微微颤抖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“……她就是华夏特殊调查局的副局长,闻郁时。”这话一出,在场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