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的月光如同水银般倾泻在海滩上,将细软的沙粒染成一片朦胧的银白。?y\o,u¨p/i^n,x,s~w..,c*o?m*篝火依旧在宁静地燃烧,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,驱散着海风的微凉,也在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上投下温暖而摇曳的光晕。
老者双手搭在膝前,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芙,轻声讲述着天空族的兴衰,以及他们一直期待着的——历史的真相。
......
天空族与燧铁族的战争,还要从那次沐雨典礼开始。所谓“沐雨典礼”,即是为新生儿的诞生所准备的欢庆典礼。天空族虽然长寿,但繁育能力却十分低下,孕期也比其他种族要长很多。所以天空族的人民对于这一典礼十分注重,对于新生的矮精灵也倍感呵护。
“而芙,你正是那次典礼的主角...”老者操着早已变形的天空族语言缓缓开口,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鱼竿。
“我?”芙微微一怔,同样用着混杂着地域通用语的天空族语言开口,“我对沐雨典礼的认识...全都是从跟在身上的卷轴得来的,其他的...我不记得...”
“因为在大陷落之前,你也才不到二十岁。”老者轻笑着摆了摆手,“对于我们天空族,还是个婴儿呢。”
“所以...典礼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?”芙疑惑地发问,“我们...真的杀死了燧铁族的使者?”
“...他们的使者强行闯入了我们神圣的沐雨典礼,要求天空族给予他们足够的资源与土地。”老者没有回答芙的疑问,只是缓缓陈述着历史。
天空族的族民对此万分愤怒,他们强烈要求来自燧铁族的使者离开宴会,否则不仅不会答应他们提出的请求,还会收回过去提供给他们的矿洞开采权。
但面对民众们的要求,燧铁族的使者并没有就此收手,而是将矛头转向“收回开采权”,对天空族进行了抨击。
于是,忍无可忍的天空族展开了对燧铁族使者的反击。几个正值壮年的天空族人民主动请缨,合力将使者诱骗至后台准备的简单牢房中。
“因为典礼不能中断...这可是我们种族最为神圣的节日!”老者说罢,笑着拉起衣袖,露出一块黑色的疤痕,“我当时就是第一个冲上去把它控制的人!哈哈哈!”
“是么...”芙露出一丝轻笑,随即话锋一转,对上老者的视线,“那使者最后是怎么死的?”
“服毒自杀。\墈?书/屋*晓¢说_蛧~ ^勉.肺?悦^读`”老者淡淡地开口。
使者在牢笼中服毒自杀后,天空族立刻对此进行了调查。调查结果也很快得出,使者在典礼进行时,偷走了一株将用于装饰的紫罗兰。这种紫罗兰颜色更鲜艳,花瓣更多样,香味也比普通的更浓郁,但同时,它具备着普通紫罗兰没有的性质——剧毒。
天空族很快便将使者死去的真相告知了燧铁族的上层人员,并且割让了一部分土地进行了赔偿,但却收回了他们的矿洞开采权。
“于是...战争就开始了?”芙看着老者,缓声开口道。
“没错...燧铁族的高层对现实进行了篡改,让他们的民众认为——我们杀死了使者,并且无理的回收了矿脉。”老者微微颔首,回答道。
“那...影族呢?”火光在芙的眼瞳中微微闪烁,“燧铁族发明了奇怪的仪器迫害他们,对么?”
“没错...一种恐怖的、能够控制强大影族的仪器。”老者的声音微微颤抖,过去的记忆依旧能让他感受到深深的恐惧。他沉默片刻,才缓缓补充上:“但这也同样是结束战争的最终兵器。”
“最终兵器...”芙眉头微蹙,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成拳,缓缓开口,“这是什么意思...?”
“影族的首领,面对燧铁族的宴会邀约,选择带着他最信任的一批子民欣然赴约。但那是一个陷阱......”老者轻眯双眼,声音带着深切的讽刺和悲哀,“那场华丽的宴席,每一道珍馐美酒中...都浸透了特质的毒药——一种强效催眠剂。”
“而等待他们的,是燧铁族提前准备好的牢房。”老者平静地叙述着,“燧铁族的‘学者’...那些披着研究外衣的屠夫,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。解剖、分析...然后,是改造。”
“这种改造...”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厌恶,“彻底扭曲了他们的本质。自我被抹杀,意识被狂暴的能量蚕食。被改造的影族...彻底变成了一只只剩下杀戮本能、不知疼痛、不惧死亡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