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要权力,只是因为从未获得过,不知晓它的滋味有多美妙。
如今一路上,蔡七娘已看到了权力有何作用。曾经失权的人,只会更努力的去抢,去夺,用尽全力的去争取权力。门从外面打开了,蔡七娘神态自然的走到了柳意身后。她垂在桌下的手,微微发着抖,面上却始终保持着淡定神情,听着柳意等人讨论一州大事。这日起,州署不少人都知晓了,柳大人带了一个新人在身边,十分看重。她也足够出色,虽是新人,却样样争先,进步飞速。有人觉得她是天才。也有人觉得,她是勤勉刻苦努力练出来的,毕竟许多人都亲眼瞧过,这位蔡大人从一开始的弓箭都不大熟练,到可以跟队剿匪,再到带一股兵清理匪徒。听闻,她每日练习射箭能直接练到天黑,简直是没有一刻休息的。柳州人渐渐习惯了,州牧大人身旁多了这位蔡大人。又过了一段时日,荆州万将军收到了来自柳州的信。“柳州……”虽然曾经收过柳州的信,但说实话,万将军并不大记得这个贫瘠之地一小州。当然,他并不是瞧不起柳州,他是平等的瞧不起北地每一个势力。北地,出了名的穷,又苦,又冷,还被临近的突厥牵制。大安朝退市之后,南方始终没消停过,不是这个打那个,就是那个打这个,万将军自然也是没少打仗,才换来荆州这片地盘。北地呢?都是小打小闹,原本在北地的左将军,也是直奔南方而来,不愿意耗费兵力吞并贫瘠北地。在万将军眼里,柳州就是一小地方,确实也听闻过商业发达,许多商人都在柳州进货,柳州货物也在荆州卖的好。可一昧发展商事有什么用?这年头,手里有兵才是老大。柳意只发展商事,龟缩在柳州并不扩展地盘,在万将军看来,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。看看如今,说是要为下属讨个说法,竟还写信来与他,要他交出童氏?何等愚蠢。北地距离荆州如此之远,又不可能有兵事摩擦,他凭什么要理柳意?若是他,他必然会派人去将童氏偷偷绑到柳州,到时,在自己的地盘,要怎么样,还不是他说了算。写信要人?当真是妇人之仁。万将军不免因此信轻视柳意,觉得她不过是有些经商天赋。不过,柳州商事既做得好,银钱粮草必然还是相对来说比较丰厚的吧?他想了想,挥笔回了一封信,先说自己不可能交出童氏,再说如今这世道,四处难过,想来北地也深受影响,自己愿意做柳州的靠山。但是么,他要柳意嫁给他,当然了,嫁给他之后分不分居不重要,重要的是,要带大笔的嫁妆,换取他荆州的保护。这封信写好了,万将军又交给幕僚润笔,幕僚一看信就是眼前一黑。“将军!柳意为一州之主,就算是在北地,至少明面上与您也是平起平坐,您怎可以嫁娶辱之?!”柳意是女子,那也不代表可以求娶啊。她既然是州牧,那么在地位上,便只能她娶,而不可嫁。这感觉,就像是左将军写信给万将军,要万将军嫁给他一样。哪个势力会这么傻,干这种结仇的事!万将军哈哈一笑:“我自然知晓此道理,只是她胆敢为了一下属要我送亲信过去,难道就没有羞辱我吗?此信便是故意辱之,小小以柳州,能奈我何?”幕僚心里一万个无语:“将军,柳州来信措辞并无不妥,您不答应便罢了,也可不回信,就算是柳州奈何不了您,也不必多此一举啊,如今乱局,何必要多生仇怨呢!”万将军却不打算听幕僚的。“我自有打算,此信发出,柳州再如何恼怒,也拿我无法,我却可以此事告知童氏等人,为了护住手下,我宁可得罪一州之主,他们听了,如何不感恩戴德?”幕僚明白了,万将军也是想空手套白狼,他就是仗着柳州距离荆州太远,得罪了柳州,也不会有什么后果。但却可以借此收揽人心,大肆宣扬,通过贬低柳州的方式,抬高自己。“可……若是柳州怀恨在心,就算相隔甚远,也会有所动作。”万将军毫不在意:“离的这般远,最多是派一些刺客来罢了,我身边亲兵十二时辰守着,倒要看看,有哪个能近我的身。”就算是近身他也不怕,这般乱世,他能杀出一片天地来,自身的身手自然也不可能会差。幕僚依旧是欲言又止。万将军却是笑道:“你出身朝廷虽好,可也太过信原来朝廷那一套了,如今便是谁拳头大,谁说了算,她柳州没我的拳头大,我就是辱之,她也不能拿我如何,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