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哲文捏了捏她的脸颊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:“既然他都知道了,我不摆个态度出来,岂不是显得太窝囊?”
林晓雪一下子笑出声,眼角的愠怒一扫而空:“我听你的嘛,那你说现在怎么办?”
孙哲文叹了口气,松开她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渐渐沉下去的夕阳:“这三级警督的职级摆在这儿,确实不好办。搜嗖暁说蛧 耕辛蕞全”
林晓雪眼珠一转,突然拍了下手:“要不,把他调去检察院、法院或者司法局?这些单位也对口,不算屈才。”
孙哲文眼前一亮,转身看向她时眼里带着赞许:“这倒是个法子。他愿意去就去,不愿意去,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,怪不得你。嗬,你这脑子转得还真快。”
林晓雪得意地扬起下巴,伸手抚平警服上的褶皱:“那是,也不看是谁的人。”夕阳通过窗户斜照进来,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暖金,刚才的戾气早已烟消云散,只剩下小女儿家的娇憨。
孙哲文看着她这副模样,无奈地摇摇头,这步棋走得不算高明,却总能解燃眉之急。只是张平那边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
林晓雪连连点头,嘴角的笑意还没散去,带着几分娇嗔:“那是,这么聪明的女朋友哪里找嘛,某人还一直推三阻四的。艘嗖小说徃 耕辛嶵快”
她忽然收起玩笑的神色,正经道:“我这就去写调岗申请,你到时候和张平好好商量商量。”
孙哲文点头应道:“好,你回去抓紧写。”
林晓雪刚要起身,又象是想起什么,重新坐回沙发上,声音压低了些:“对了,杨副局今天给我说,查到吴光远的下落了。我本来想今晚找你细说,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去抓他——说起来,这事好象和我们没太大关系。”
孙哲文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,眼神陡然变得锐利:“在哪?”
林晓雪往他身边凑了凑,几乎是贴着他耳朵小声道:“他在马来。”
孙哲文的脸色沉了沉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:“他我不想要外人插手。黑鹰现在的力量主要在海城,这边鞭长莫及。”
林晓雪眨了眨眼,跃跃欲试:“让我去吧,我不怕。”
孙哲文毫不尤豫地摇头:“你?一个女人,算了吧。*卡?卡`小?说*网+ _最?新*章~节′更,新^快.”
林晓雪立刻不服气地梗起脖子:“你少小看我!就你现在这体能,跑得过我吗?”
孙哲文忽然凑近她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几分戏谑:“那你每次为什么会求饶?”
“你——”林晓雪的脸颊“腾”地红了,回手就在他骼膊上狠狠一拧,嗔怒道:“说正事呢,你扯哪去了!”
孙哲文轻嘶一声,顺势握住她的手,脸上的玩笑神色褪去,眼神变得凝重:“让我想想。”
林晓雪点点头,心里却还是憋着股劲——她倒要让他看看,自己不仅能管好开县的公安队伍,处理这种事也绝不逊色于任何人。她站起身理了理警服,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坚定:“那我先回去写申请,吴光远的事你尽快拿主意。”
孙哲文看着她挺直的背影,忽然道:“路上小心。”
林晓雪回头冲他笑了笑,眼里的光芒比窗外的晚霞还要亮:“放心吧,我可是林晓雪。”
门轻轻合上,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。孙哲文重新坐回椅子上,指尖在桌面上划出吴光远的名字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马来这趟浑水,怕是不好蹚啊。
周艳茹这段时间像上了发条的机器,行李箱常年处于半收拾状态,只要接到通知,拎起箱子就能奔赴京城。
她的行程被各种会议、拜访和文档填满,就连吃饭也常常是在车后座匆匆解决,只为了能多挤出点时间。
刚踏入发改委的大楼,周艳茹紧紧攥着手中厚厚的项目资料。在等待与相关负责人会面的间隙,她又一次仔细核对机场建设规划方案的细节,从跑道长度、配套设施,到资金预算与工期安排,每一项数据都在脑海中反复过了无数遍。
“周省长,这边请。”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周艳茹迅速起身,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职业装,挺直脊背走进会议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