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破屋的门缓缓打开了,一个女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从屋中走了出来。
女子面色苍白如纸,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绝望,凌乱的发丝肆意地散落在她憔悴的脸颊旁。她怀中的孩子,被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吓得瑟瑟发抖,紧紧揪住母亲的衣衫,小脸满是惊恐,却又懵懂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。女子看到地上那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,身子猛地一颤,险些站立不稳,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。她定了定神,抱着孩子,“扑通”一声,直直地跪在了张老爷面前,声音颤抖着哀求道:“张老爷,求求您,饶了我的孩子吧!他什么都不懂,求求您了,放过他吧!”说着,她便不断地磕头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不一会儿,额头上便渗出了斑斑血迹。张老爷站在原地,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子,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色,反而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。他身旁的一个家丁开口喝道:“老爷心善见不得人哭,你他娘的还哭?”被这家丁一呵骂,那女子连忙捂住嘴,不敢发出声音来。张老爷脸上挂着笑容,说道:“来,把孩子抱过来,让我瞧瞧...”身旁的家丁闻言,立马走上前去,伸手便要去抢夺女子怀中的孩子。女子拼尽全力挣扎着,她用瘦弱的手臂紧紧护着孩子,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。但她又怎敌得过身强力壮的家丁,孩子还是被硬生生地从她怀中夺走。那女子心中担忧,她不顾一切地扑向家丁,想要夺回自己的孩子,却被另一个家丁一脚踹倒在地,重重地摔在泥泞之中。家丁抱着从女子那里抢夺过来的小孩子,递到了张老爷的跟前。而那小孩子一脸恐惧地看着张老爷,他被吓得哇哇大哭,小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,呼喊着:“娘,娘...”那稚嫩的声音,在这混乱血腥的场面中,显得格外凄凉。听到这稚嫩的哭喊,张老爷先是皱起了眉头,接着,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,他猛地从那家丁的手中将孩子给抓了起来。然后,高高举起孩子,猛地朝着地上砸去。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孩子小小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,瞬间没了动静,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,洇红了一片。女子亲眼目睹这一幕,整个人如遭雷击,她的眼神瞬间空洞,仿佛灵魂都已被抽离。她缓缓地爬向孩子,嘴里喃喃自语着:“儿啊,儿啊...”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,让人听了心碎不已。她抱起孩子那冰冷的尸体,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,哭得撕心裂肺。“吵死了!”张老爷被女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搅得心烦意乱,满脸厌恶地嘟囔了一句。他身前的家丁们心领神会,其中一个家丁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佩刀,动作干脆利落,手起刀落,寒光一闪。那女子便如凋零的花瓣般,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,殷红的鲜血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,与孩子的血迹混在一起,触目惊心。 目睹这一幕惨剧,周围围观的人群却表现得异常冷漠,就好像眼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。他们神色麻木,有的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兴奋,津津有味地观看着,仿佛地上死去的并非鲜活的生命,而是毫无价值的物件。唯有李志一行人面色铁青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南宫问更是气得浑身颤抖,双手紧紧握拳,关节泛白,几乎就要忍不住冲上前去,去惩治这群恶徒。然而,李志眼疾手快,一把死死地抓住南宫问的手臂,他沉声说道:“我们...管不了的...”南宫问咬着牙,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胸膛剧烈起伏,许久,才长叹出一口气,那口气里满是憋屈与愤懑,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。张老爷见人都已被他残忍打杀了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,他嫌弃地扫了一眼这破败不堪、充斥着低贱气息的地方,嫌恶地拍了拍手,仿佛这样就能拍掉沾上的晦气,说道:“走吧!在这种鬼地方多待一刻都让人难受。”说罢,他带着一群家丁,大摇大摆地离开了。随着他们的离去,周围围观的人群眼见没了热闹可看,也都意兴阑珊地纷纷散去。李志目光敏锐,正好瞥见之前被他们拦住的那个路人,此刻正夹杂在人群中准备离开。于是,李志快步上前,身形一闪,再次将那人给拦住。那人冷不丁又被拦住,顿时火冒三丈,满脸怒容地吼道:“你们到底想干嘛!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李志强压下刚才内心的愤怒,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,说道:“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