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面!” 李澈忽凑至杨炯耳畔,悄声道。
“小丫头!你嘟囔什么?姐姐我可曾救过你,你在说我坏话吗?” 耶律南仙蹙眉。
“没,我没有!” 李澈连连摆手。
耶律南仙瞪她一眼,继而望向杨炯道:“听说你都快把兴庆府的守军吓死了?”
“吓死倒不至于,人心惶惶较为贴切。”
耶律南仙颔首,继而揣测道:“倒转七星可是你那热气球?”
“知道还问。”
“确认一下。”
杨炯拿起擀面杖,一边擀面一边道:“我即将发起总攻,你什么态度?”
“自是助你!” 耶律南仙嬉笑道。
杨炯对她的话全然不信,径直问道:“大梁皇后为何毫无动静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 耶律南仙耸肩。
“耶律南仙!!!” 杨炯用力将面拍于桌上,怒目而视。
耶律南仙连连摆手,嗔道:“凶什么凶!”
“你少跟我装蒜!快说!”
“我为何要告诉你?” 耶律南仙戏谑地看着杨炯,悠然跷起二郎腿,不时踢动衣摆,满脸拿捏之态。
“你若不说,我便不去辽国!” 杨炯淡淡而言。
耶律南仙闻言瞳孔一缩,旋即眼眸闪过一丝冷意,默不作声。
“说不说?”
“杨炯!我改了主意!我觉得咱俩的约定对你毫无约束力,我非给你上些手段,不然你定以为我耶律南仙软弱可欺,屡屡食言而肥。” 耶律南仙语调渐冷。
“哼,你仅有数千兵卒,真要对我用强?” 杨炯不屑道。
“我就是一个兵都没有,也能阻止你攻下兴庆府!”
杨炯闻言一怔,将面下入行军锅,坐在她对面,认真道:“你倒是提醒了我!你知道我诸多秘密,既如此,你莫要走了!”
“杨炯,你吓唬我呀~~!” 耶律南仙拖长尾音,好笑地瞧着杨炯。
“你不怕?” 杨炯瞧着她戏谑的眼眸,奇道。
耶律南仙飞他一记白眼,嬉笑道:“其一,你不会杀我。其二,你手下还有我两千精锐强弓手。其三,你知道,若将我逼急,我敢与你拼命,你却不敢。”
“哼,我不是不敢,是念你的救命之恩。” 杨炯反驳道。
“都一样!哎,我口味清淡,少放盐!” 耶律南仙满脸得意。
杨炯白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这救命之恩想吃我一辈子?”
“看你喽!你若不愿,我也没辙呀!” 耶律南仙挑眉,接过面,抱于怀中,笑意盈盈。
杨炯将李澈的长寿面下锅,望向耶律南仙道:“南仙,大梁皇后究竟想干什么?”
“现在知道叫南仙了?方才不还是一副要杀我的模样吗?” 耶律南仙揶揄道。
“差不多得了你!赶紧说,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。”
耶律南仙挑起一箸面,吹了吹热气,送入嘴中,悠悠道:“她要救她儿子,哪有心思助你攻城?她还指望控制兴庆府重整山河呢,若助你攻下,岂不是任你宰割?”
“她如何救?兴庆府有她的人?”
“废话,不然你等被发现时,她岂能安然逃脱?” 耶律南仙没好气道。
杨炯满脸疑窦:“她即便救了太子又能怎样?我攻下兴庆府,她仍是一无所获。”
“你呀!根本不了解女人的思维,尤其身居高位者。” 耶律南仙嗔骂道。
“我无需了解,有你一个便已令我头疼不已!” 杨炯撇嘴。
而后,挑起行军锅中的长寿面,递给一旁的李澈,凝视着篝火发怔。
“哼,你还有闲情和我斗嘴!你可知,大梁皇后已掌控了兴庆府西门?你一旦攻入兴庆府,我敢断言,她定会率先领兵入城,进驻皇宫,而后以皇宫为壁垒,阻拦你占领兴庆府。” 耶律南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。
“呵!她痴心妄想!皇宫能有多少粮草,我围也能围死她!” 杨炯冷笑。
“你才是痴心妄想!你攻城要死伤多少人?届时她以太子之名振臂一呼,兴庆府全部贵族臣民皆会助她抵御你的军队,你难道将他们尽皆诛杀干净?再者,她若将你的小情人李嵬名放出来,你又怎么应对?她直接对外发布榜文,言说要招你为驸马,你这联军本就成分复杂,你如何应对?” 耶律南仙连声质问。
杨炯闻言沉默,不断向篝火添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