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边也扫下……”
深河市滨河路边,三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环卫工人,躲在绿化树下躲着烈日的暴晒。
其中一个看起壮实一点的环卫工人一边休息喝水,一边对着还在烈日下工作的唯一一个扫地的环卫工人吼道。
其他两个环卫工人也不劝说,只站在一边乐呵呵傻笑,其中一个笑着道,“这个家伙还真是轴……”
另外一个点头很是认可,“是吧!又傻又轴,难怪年纪轻轻只能来做环卫工人。”
顶着烈日暴晒的环卫工人二十四五岁,面容看起来憨厚老实,隐约间还带着一点喝老实很违和的感觉,他叫周鸣。
周鸣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继续扫着马路。
白色的烈日的暴晒过的后,马路上蒸腾起来的热气让空气都产生了扭曲。
早上到下午,除了吃饭,周鸣没有休息过,一直到现在,他还在做。
烈日下,路上的车不多,稀稀疏疏几辆,似乎也怕烈日的暴晒一般,几乎都是风驰电掣般飞驰而过。
突然,一辆奔驰车像是着了魔一般,直直冲向路肩边上正在扫地的周鸣。
嘭……
人飞出去五米远,还是脸先陆地,脸在路面上擦出一条足足一米多长的血痕。
“这……”
撞到路肩看看停下来,刚刚爬出车的女子,惊恐的看着被撞飞的周鸣,焦灼却又很恐惧,站在原地许久未动。
“呃……”
被撞飞的周鸣突然脑海里无数东西快速闪过,原本浑浊的眼神,突然清亮起来。
时间到了……
脑袋一片空白,意识却在一点点苏醒,筑基期终于到了,苏醒时间也到了,复仇之路,可以开始了。
周鸣眼神越发坚毅,那些吞了我的东西的,给我吐出来,抓我父母的给我一丝不差的还回来,侮辱过我的,给我跪着爬过来。
忍辱了五年的我,回来了。
“喂喂,你没有事吧!”惊恐的女子总算回过神来,小心的问道。
“还好。”周鸣摸了摸自己的脸,有看了看地上的大滩鲜红的血迹。
“真的还是假的?我看我还是把你送医院去检查一下。”见到周鸣还能清醒说话,女子心安不少,随后不管周鸣怎么说,她执意把周鸣扶到车里坐下。
一脚油门,整辆车如雷豹一般窜出去,朝着第三人民医院疾驰而去。
……
深河市。
星光村,51号小院。
张大妈有点恼火,不知道为何,今天他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。
“铛铛……”漆面斑驳的木门又被敲响了。
又来了……
张大妈瘫坐在椅子,一丝都不想动。
敲门声一直不停,这些声音,仿佛不停的像是敲在她脑袋上,忍了十秒钟,她终于忍不住了,朝着侧方的房间吼道,“死丫头,去开门。”
房间里面的那位,兴许也是被敲门声烦到了,里面传来的声音,比张大妈的还大,“老不死的,你自己不去啊。”
似乎骂了一声还不过瘾,接着又冷幽幽的飘出来一句,“你又没有瘫痪!”
张大妈气的眼珠乱转,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晕阙过去,有些气喘的接着吼道,“那个死人呢?”
“死去做事了!”侧方房间里飘来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鄙视,“没用的家伙,也就这一点,比院子里面那只胆子比老鼠还小的狗强一点。”
张大妈没话说了,在这一点上,她还真的认可自己女儿的话。
周鸣是她们家的上门女婿,睡觉的地方,就在院子狗窝的隔壁。
四面用碎砖头随意搭起,墙壁上的满是拳头大洞口,头顶是用几块路边捡来的石棉瓦盖起的顶棚,下雨天,外面大雨,里面下小雨。
棚子下面一张泛白了蓝色棉被,就是窝棚里面最值钱的东西。
窝棚里面没有人,隔壁的狗窝里面倒是有条狗,此时像是被大花猫盯住了的小老鼠一般,缩在狗窝的角落里面,一动不动。
哎!
张大妈叹了口气,没有这个窝囊废在,还真是有点……不舒服。
开个门的人都没有。
想到这里,她很不情愿站起来,走到院子里面,不耐烦的打开大门,“你找谁?”
“周鸣是住在这里吧?”
来的是个年轻男子,年龄和周鸣差不多,牙红齿白,一身笔挺的定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