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情发生了。
只见随着那一块石头的炸裂,原本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的陡坡,像是波纹扩散一般。
最初是从石头碎裂的山脚开始,周围、上方的岩石碎裂成最大不超过鸡蛋大的碎石块,最小只有米粒豌豆一般大小的碎石粒,如水一般流泻而下。
而随着它们如水一般流泻而下,陡坡更上方的岩石失去了支撑、悬吊在空中,紧跟着也碎裂开来。
很快,这就成为一种势不可挡的潮流。
不过短短数息时间,恐怖的、岩体开裂的“咔嚓”声便已响彻整个峡谷。
那碎裂的岩体,就像是每一个目击者碎裂的心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碎岩如洪水一般,沿着八十度的陡坡倾入峡谷之中。
眨眼之间,那近在咫尺,纵马一鞭就能冲出的峡谷入口再也看不见。
前方那狭窄的,夹峙于两山之间,有着十几米宽的道路,瞬间消失不见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座哪怕最低处,高度也超过十米的碎石山。
而且,这座碎石山的高度和规模还在迅速扩大,大有不将这片峡谷填平便不停止的势头。
而就在谷中之人还在震撼于眼前这一幕碎岩洪流之时,一箭射碎岩石的耿煊却没有丝毫停留,继续从旁边洪铨递来的箭袋中抽出十八根铁头羽箭。
然后将又一波死亡箭雨泼洒到马队之中。
紧接着,又是一波。
这紧接而至的两波死亡打击,再一次将情绪一波数折的众人唤醒。
那些距离碎石山最近的骑手,眼见其规模急速扩大,即将侵入到眼前,都开始往后急退。
有的策马而走,有的干脆弃马疾行。
一时间,人恐马嘶。
“唏律律——”
“让开,让开!”
“退退退,往后退!”
“逃逃逃,快逃!”
有聪明人又立刻根据眼前形势,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。
当然,也有“不那么聪明的”。
“跟他拼了!”
“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!”
“……杀!”
有人扬鞭策马,向着耿煊站立的山梁做着堂吉诃德式的冲锋。
有人弃马闪进旁边山沟之内,企图躲开他的视线。
有那无头苍蝇,自己没有主见,在他们的带动下被动做出了相似的选择。对于这些勇士,无一例外,都受到了耿煊的“特别关照”。
在他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,就会受到专门的箭雨问候。
为了确保解决他们的效率,耿煊甚至会忍痛在每人身上投入更多箭矢。
有几个身法灵动的,借着他人身体的遮护,闪入旁边山沟之内。
无法目视,只能通过经验判断他们位置的耿煊,会直接射出五六支“追踪箭”,范围式的覆盖他们藏身的区域。
虽然废了更多铁头羽箭,但就结果而言,那一团不少向自己飘来的红气,说明并没有出现漏网之鱼。
当耿煊再次“泼洒”出一波死亡箭雨,再无任何心存侥幸之人。
他们各施绝技,向着他们刚刚转过的那处窄道急掠而去。
他们之所以这般舍了命的狂奔,除了相信自己逃生的手段之外,他们将更大的希望寄托在了“概率学”之上。
那个恐怖射手杀人的效率再如何恐怖,“泼洒”出的每一波死亡箭雨,总是需要时间的。
身周现在还有这么多的同伴,下一波落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并不算大。
而若是耽搁的越久,周围同伴越来越少,死亡箭雨落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就会急剧上升。
甚至必死无疑!
最开始,或许还只有一些聪明人想明白了其中关节。
可当出现一批舍下一切奋力逃生之人,其他人在身后死亡箭雨的“催逼”之下,自然而然也就懂了。
不懂的都死了。
耿煊却也配合,故意留着这些逃亡者不杀。
专捡那些“不配合”,偏要另辟蹊径的下手。
于是,剩下那些还活着的,也都老老实实的跟着逃命了。
此刻,随着耿煊一路衔尾追击,他以及紧紧跟在身后的“捧箭护卫”洪铨等人,早就离开了他们最初站立的山梁。
期间,耿煊还单独使用了几次铁羽重箭,将那些因为着甲,行动虽然相对迟缓,但却并没有被铁头羽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