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正盯着手中画册想入非非,眼红耳热,血脉贲张,忽然被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后脑勺。
他猛地惊醒,利索的将画册塞入下方抽屉,笔直的站在柜台后,一副忠于职守的模样。
鲁妙手却毫不留情的破口骂道:
“能被几条线就勾的迷了神志的东西,你瞧瞧你有什么出息,有能耐你从外面给我带个真的回来,我亲自给你们铺床叠被!”
“那你也得给我出去的机会啊。”青年咕哝。
“什么?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青年忙道。
“你还杵着干什么,赶快过来帮忙!”鲁妙手又骂道。
“啊……爷爷,你收这些东西干什么?”
青年见鲁妙手正将货架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的全搂在一个木箱里,一脸震惊的道。
“没看出来,老子这是准备搬家跑路啊!
……你不是怪我不给你出去的机会么,现在机会来了,你好好享受吧。”鲁妙手一边收拾,嘴里一边骂骂咧咧。
“跑……跑路?为什么?”
鲁妙手忽然停下,盯着自己的孙子看了一会儿,问:
“你介不介意被人敲断胳膊腿,抠掉眼睛舌头,趴在路边向狗一样乞讨?
又或者,把你那烦恼根割掉,专门去伺候人?
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咱们就不折腾,安心在这里等着。”
青年跳起来,赶紧去旁边取了一个空木箱,嚷道:“跑,跑,跑……”
……
次日,清晨。
早起的樊綦刚来到康乐馆,就有人来向他禀报。
“妙艺馆爷孙连夜溜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妙艺馆现在什么情况?”
“已经搬空了。”
“嗯。”
樊綦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从他脸上神色来看,似乎并不为这个消息感到吃惊。
这时,禀报者又说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另外,我们发现,因为妙艺馆的忽然消失,让下面其他店家都有些惊慌,生怕有他们不知道的危险临近。
我们猜测,接下来一段时间,下面黑市会比较萧条,随着经营者的减少,甚至可能会彻底歇业一阵。”
樊綦顿了顿,道:“歇业就歇业吧,正好把下面的人手都收上来……咱们昨天损失了不少人,需得赶快补充。”
就在这时,又有人前来禀报:
“大馆主,荆会长、顾大匠在门外求见。”
“求什么见,他们现在还是坐馆呢,这康乐馆就是他们的家,让他们赶快进来。”
“……他们一定要请您出去。”
樊綦渐渐回味过来,盯着禀报者,问:“有什么古怪?”
禀报者不说,只是道:“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。”
樊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当他走到康乐馆的大门前,看见外面街道上的场景,先是一愣,而后大笑着走了出去。
却见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。
而在康乐馆大门的正前方,也是所有人此刻都盯着的地方。
正有两人站在那里,特别的是,两人都只穿了一条亵裤,除此之外,身上再无寸缕,脚下也都是光着的。
他们看到樊綦出现在大门口,纷纷露出一脸沉痛的表情。
两人纷纷半跪在地,自责的道:
“大馆主,因为彭顺那厮的蛊惑,我们做了一些愚蠢的事,今天特意来向您请罪,请您责罚!”
两人话才说完,旁边立刻有两个人分别捧着一个木盘走到樊綦身旁,每个木盘里都搁着一根看上去就吓人的铁鞭。
看着盘中铁鞭上那些看上去就令人胆寒的细节,樊綦心中暗赞,谁说康乐集的坐馆都是些不读书的粗人来着?
这出源自元帝时期的戏码,不就还原得很好么?
连武器细节都考究得这么准确!
既然是戏码,他樊綦自然也要代入自己的角色演下去,不然,难道真用这一下就能敲死人的铁鞭行刑不成?
他大笑着上前,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将两人扶了起来,一手一个,拉着就往康乐馆里大步走去。
若非他手里拉着的是两个胸毛胡子一大把的老爷们,这场景真的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。
……
回家后,耿煊本来还想着要如何跟婶子曾柔还有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