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总算没有阻拦,慢慢的离开了。
曹大宝帮着刘江河一起收了帐篷后,骑着自行车带他回家。
在路上,曹大宝几次想问,但都没好意思张嘴。
他今天注意到了,刘江河把上千张的钞票塞进了他身上的布袋子。
这么一天,刘江河到底挣了多少钱?
他内心非常羡慕。
但让他像刘江河一样骗人,他又做不到。
不过今天的事情,还是在他封闭的内心开了一扇天窗。
原来钱可以这么挣!
回到大院之后,曹大宝闷闷不乐的说他要回家了,和刘江河分手道别。
刘江河实在太困了,也没精力管他。
回到家后,张亚兰和刘长发都在家。
很意外的,刘长发今天居然没有喝酒。
看到刘江河,张亚兰连忙撂下手里的鞋底,站了起来。
“你这孩子,今天咋这么晚才回家,吃饭了吗?”
她心里有很多疑惑要问。
自从被停工后,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到轧钢厂了。
但很意外的,她今天接到了厂里的电话。
说是已经核实清楚,她之前确实请了假的,不是旷工,叫她回厂里上班。
同时她还隐约听到了一些消息,好像要给她晋级涨工资。
今天好多人都来问她呢!
张亚兰自己都纳闷坏了,觉得这只是大家在开玩笑。
但问她的人很多,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,让她都有些恍惚了。
一夜之间全变了,到底发生了什么?
只有她心里清楚,在这件事上,她自己什么都没做。
丈夫没那个本事,靠刘江瑶和刘江山吗?
唯一的可能,就在儿子刘江河身上。
刘江河那天信誓旦旦,保证一星期内就能让她复工。
她真的很快就复工了!
难道……这一切真是刘江河做的?
他又是怎么做到的?
刘江河都快累瘫了,软绵绵说道:“妈,不用管我,我吃过了。”
他的声音这么嘶哑,吓了张亚兰一大跳。
“小河,你嗓子怎么了,是不是生病了,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!”
刘江河无力的摆摆手:“我没生病,话说多了,嗓子哑了。”
看到张亚兰还要再问,他疲倦的摆摆手:“妈,我先睡了,今天太累了。”
张亚兰心里即使有千般疑惑,也只能强压在心里,眼巴巴看着儿子进了卧室。
刘江河进了屋后,关上了房门,直挺挺的倒在床上。
此时此刻,他才能感受到,身体仍然属于他自己。
缓了好一阵后,他又艰难的爬起来。
强忍着两只眼皮打架的冲动,他把布包里的钱哗啦一下,全都抖了出来。
满满一床的钞票,触目惊心!
要是张亚兰他们看到,恐怕要吓晕过去。
浅蓝色的大团结一百张一沓,那就是整整一千块。
足足捆了十六沓。
光是这十六沓,就有一万六千块。
另外还有三十三张,不够捆一沓,这就是三百三十块钱。
然后是灰色的五块,同样是一百张一沓捆起来。
足足捆了七沓,这就是三千五百块。
还剩下十几张五块的,还有就是些一块、两块、五毛之类的零票子。
总共算下来,今天总共收入是两万零三十元。
这与刘江河的记忆相符。
他今天总共卖出去九十部呼机,其中三十七部有返现,是一百九十九的价格。
其他剩下的五十三部呼机,全都是两百三十九的价格。
呼!
刘江河长呼了一口气,并没有多少兴奋,只留下一沓五块的,和那些零票。
把剩下的钱塞进了最下面的一个呼机箱子,又放回了原位。
这一天,把两万块钱的本钱已经全部挣了回来。
接下来,可能会挣得少一点,但那都是纯纯的收益。
……
这一夜,他睡得很香甜。
他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带着老妈张亚兰去看病,碰见了沈晓曼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院里的公鸡就高亢的叫了起来。
刘江河睁开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