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戈冉瞧见这一幕,不得不感慨。
她果然是有些碍事了。
竟然逼得潘韵梅出此下策。
不过为今之计,还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。
她淡声说道。
“世子,先把潘将军带到马车上换身衣裳,再带她到医馆瞧瞧吧,她的神色不太对劲儿。”
薄堇年颔首,低头看了眼怀中唇无血色的潘韵梅,把人抱上了马车。
白芷上车给潘韵梅换衣物,沈戈冉和薄堇年在车旁候着。
瞧见薄堇年也湿漉漉的,她开口:“世子不若先驾马回府,换套干的衣物再与我们汇合?”
薄堇年摇头:“没事,一起吧,此事是我的疏忽。”
沈戈冉知晓他的脾性,没再劝说,见着白芷出来,低声吩咐了几句,就钻进了马车中。
薄堇年和车夫同坐一处,四周百姓交头接耳。
“护城河上,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在花坊上游玩,竟然直生生从船板上坠水了。”
“啊?还有这等事?那人呢?如今可救起来了?”
“自然,不过是被外男救起来的,远远瞧着,那么曼妙的一个人,也不知道最后落于谁手,要是因为与外男触碰而嫁人,倒是可惜了。”
因为薄堇年他们上岸的地方是比较偏的,沈戈冉的马车又来得快。
京城之中并无几人知晓落水的是潘韵梅,救人的是薄堇年。
不过,那几个将领却是目睹了。
薄堇年回过神来,咬着唇,心头多了几分复杂。
马车停在百草阁外,潘韵梅还未苏醒,薄堇年只能将她抱进院内,交由医师诊脉。
不过他刚落座,说完:“有劳医师”四个字,潘韵梅就睁开了眼睛。
瞧见自身处境时,惶恐、不安和委屈如影随形。
带着哭腔的话紧随其后:“对不起,将军,我拖累你了。”
虚虚弱弱的模样,最是惹人生怜。
薄堇年神色平静。
“说什么呢?你我在边关并肩作战多年,都是朋友,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”
话落,也看向医师。
“她怎么样了?”
“姑娘身体很是虚弱,虽然外表看着英姿飒爽,但实际上亏空颇多,与那刚生产完的妇人无异。”
老医师长叹一口气:“她每月来葵水都痛得不行,这两日来葵水,如今又受了寒,受了惊,怕是这几日会疼痛难忍。”
潘韵梅咬紧牙关,煞白的脸上带着不安。
“那于往后要子嗣,有碍吗?”
要是落水后果那么大,她这一计,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
老医师摇了摇头。
“目前无甚大碍,但还是要精心养着一阵子,将身子养好了,无论对大人,还是对小孩,都是好事一桩。”
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切记近段时间早些休息,莫要有房事,否则于身子更是亏损。”
潘韵梅面上一红,低声说:“我还未曾婚嫁。”
老医师一愣,笑了笑:“我以为你们是夫妻……”
话里话外指着的,可不就是薄堇年和潘韵梅嘛。
不过沈戈冉一个正主立在那儿,神情却无半分尴尬。
诚如毫不在乎外人言语的看客一般。
这幅姿态,着实把潘韵梅呕得不轻。
咬了咬嫩唇,看向薄堇年,神色渴求。
“将军,我今日落水已经失了名声,我想陪在你身侧,终身不嫁。”
薄堇年抬头和她四目相对,见她神情隐忍,宽慰。
“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于礼不合之事,你未来的夫君会理解你的。”
“女子这一生,只有嫁人生子了,才算完美,你无需给自己限制那么多的条条框框,按照你的条件,想要什么男人不得?”
潘韵梅诧异抬头:“可我们……”
“你在我账下多年,有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