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妹妹一眼,有闻着鼻端清新淡雅的花香,季司丞也跟着乖乖躺好。
没准儿这位新夫人真的能够帮他们解决早起的问题也说不定。
现在,他是不是可以稍稍期待一下新夫人会怎么做。
可三个人躺下只半个时辰之后,房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敲锣声。
屋内的三人全部被惊醒。
季司月被惊醒,小脸吓得煞白,抓住被子,“哥哥,是大伯母来抓月月了。”
季司丞唇瓣紧抿,下意识抱住妹妹,“别怕,哥哥会保护月月的。”
瞥见两个小人的颤抖的身子。
沈弋冉将两个小人环在怀里,声音虽轻,却掷地有声。
“你们安心在这里,我出去瞧瞧。”
说着,让外间的白芷进来帮忙更衣,然后打开房门。
门外敲锣的婆子四十岁出头,身材有些矮胖,听到动静动作一顿。
但是猛然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,自然毫无顾忌,只粗粗行了一礼,便伸头往门内瞧。
“奴婢是崔嬷嬷。三夫人,怎么着你也是太傅家的嫡女,这大婚头一天不赶着早起给老太君和老夫人请安,这个时辰还赖在床上,连带着两个孩子都跟着偷懒。”
说罢,更是脖子一抻,朝屋内嚷嚷,“你们两个小的听到动静还不赶紧起来干活,反了天了是不是!”
沈弋冉闻言眸光一冷,薄老太君大婚当日她可是见过的。
为她着想庇佑于她的老太君,怎么可能会派人来催她,对两个孩子还这般轻贱。
这种事,只昨日打过照面的大嫂才能干出来。
而这崔嬷嬷,也定然是她身边的人。
如此,沈弋冉自然不惯着对方。
她低笑一声,然后音调就冷了几分。
“是谁给你的胆子,敢到本夫人面前妄议主子!欺凌小主子的!”
崔嬷嬷被这气势吓得一愣,但想起大夫人的话,当即挺起胸膛,“奴才有哪句说的不对?那两个小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,做些活计也是为了让他们有点谋生的本事,省的日后堕了我们侯府的名声……”
啪——
沈弋冉甩过去一巴掌。
“在主子门口大声吵嚷这是其一,不敬主子,大呼小叫这是其二。奴仆欺主,肆意恐吓这是其三,根据大庆朝律例,这样以上犯下的奴才杖八十,发买出府。念及昨日新婚,为给侯爷祈福,重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!”
“来人,将这刁奴拿下!若有违令者,也一并论处!”
毕竟是刚嫁进侯府,沈家向来轻视她,连身边陪嫁的也只有白芷这么一个亲近之人。
虽然老太君对她印象不错,但若她不立起来,这偌大侯府只怕下人都能一口一口将她吞食的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果然,这一句话落下,院里本来作壁上观的下人对视一眼,然后纷纷过来按住崔嬷嬷。
这下,崔嬷嬷慌了神,见沈弋冉要动真格的,立马开始哭嚎。
“三夫人,三夫人饶了奴婢吧,奴婢也是听命行事……”
沈弋冉挥了挥手,人就被拖了下去。
这沉闷的板子声响起,院子里便充斥着婆子的哀嚎声。
崔嬷嬷很明显平日里娇纵跋扈惯了,如今二十板子下去,一条命直接去了半条,站都站不稳当,可是嘴上却大声的后者。
“三夫人,难不成就因为奴婢说了句真话,你就要打死奴婢吗?”
恰逢这时,大嫂马如月带着老夫人秦依蓉过来。
她眼珠子转了一圈,低声说道。
“母亲,您瞧这三弟妹这个时辰了还不起身梳洗,当初儿媳刚进门的时候,这个时辰早去给您请安了。”
秦依蓉眉眼淡淡,闻言微微蹙了蹙眉。
其实她本身对儿女们的婚嫁并不怎么上心,老侯爷走后,她就一直在后院内修习佛法。
如此才能让她的心静一静。
今日出来,原本是想着堇年的媳妇刚嫁过来,第一日自然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