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害怕得要死的刘招娣,眼睛瞬间模糊了,这一定是在做梦。
那句“我是她娘”从没让她如此激动过,她娘这几天虽然变化很多,可从始至终,娘都没承认过她这个女儿。
这句话竟会这么好听,让她潸然泪下……
“死老婆子,你闺女做出这等下贱的事,损坏咱们镇子的名声,就得浸猪笼。”
“就是,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男人了,长大了可还得了?咱们镇子可不留这种人,这要是被别的镇子知道了,还以为咱们镇上都是这种姑娘呢,到时候谁还敢娶咱镇上的姑娘?”
越来越多诋毁的声音,都让沈梅皱了眉。
沈梅暗骂这群人不是东西,而后开始战斗,护着女儿,她学着原身的语气爆了粗口。
“放他娘的狗屁,你们哪只狗眼看见我闺女先勾搭人了?臭嘴一张一合,就敢随便诬陷人了?那我还说你们都在外面搞破鞋呢。”
原身就是这么粗暴的,沈梅接收了原身,说话倒是有了原身的影子。
“你这人,怎么骂人呢?”
“就是,自己闺女做错事,不知道检讨,还骂上我们了。”
“你闺女都被胡夫人堵屋里了,还能有假?”
不少人反驳着,沈梅狠瞪了眼,直接怼回去。
“堵屋怎么了?男女在一个屋就非得是那下三滥的事?
你们是看见我闺女露胳膊了还是露大腿了?
下三滥的人才想下三滥的事,你们自己龌龊,别往我女儿身上扣屎盆子。
再说了,这事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不能只听这个老不死的一个人胡说,他说我女儿主动勾引他,那就一定是我女儿主动的?
那他要是说你们都是他在外面留的私生子,你们是认这个爹还是不认?”
沈梅指着胡广乱骂一通,把众人都骂的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胡广的年纪跟他们也差不多大,说他是自个儿的爹,那岂不是日了狗了。
沈梅说罢回过头,看着猪笼里的可怜女儿,心都跟着疼了一下,在她眼里,这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啊。
“招娣,别怕,有娘给你撑腰。”
“还有三哥,谁敢动我妹妹一下,我就杀了谁!”
母子二人死死拦在猪笼前面,后面就是燕塘,若他们来晚一步,后果不堪设想。
胡夫人见这一家人太难缠了,气的皱眉:“你女儿勾引我丈夫这是事实,现在我们要把她沉塘,你快让开!”
胡夫人一副完全没把沈梅放在眼里的态度,像她们这种人,在她眼里犹如蚂蚁,捏死了就捏死了。
“休想!”
沈梅死也不让。
亲眼看见沈婆子护人,参与浸猪笼的老镇长也忍不了了,一脸便秘的表情,朝着沈梅吼道,“沈老婆子,你别太过分?”
“我过分,你们要杀我闺女,反倒说我过分?”
“她犯了规矩,影响镇上的名誉,必须浸猪笼。”
“呵!”
沈梅冷笑一声,这么一群无知又愚昧的古人,真是让她心肝脾肺疼。
“说我女儿影响镇上名誉?”
沈梅抬手指向胡夫人身旁的胡广:“那他这个老不死的也影响了,他也该浸猪笼。”
此话一出,胡广当场就急跳脚了,“是她放跑了我的鹦鹉,怕赔钱主动脱衣服先勾引我的,你可别想往我头上泼脏水!”
胡广胆怯的看了胡夫人一眼,生怕惹怒了她。
“那你们往一个孩子头上泼脏水就可以?你都是多大年纪了,土埋半截了,还想着霍霍小姑娘,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,要想把我女儿浸猪笼,你也休想逃得掉!”
说罢,她大马金刀的拦在前面,任凭他们怎么说,就是不让。
见沈梅是铁了心要拉胡广下水,胡广胆怯的向胡夫人投去求救的眼神,为今之计,只有她能救自己了。
胡夫人很想就此撒手不管了,可胡广毕竟是她的丈夫,孩子的父亲,不管又不行。
于是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