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梅连着三天通宵加班总算休息一天,打算睡他个昏天黑地。
此时耳边传来的哭声让她不悦皱眉,自己好不容易睡一觉,谁在哭丧?
“娘,您可别吓我啊,快醒醒啊!”
大儿媳妇杨春丫顶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正跪在河边草坪上,泪眼婆娑的看着躺在地上,脸色煞白,额头还肿起大包的中年妇人。
“大山要是知道您为了救灵妹儿溺水生亡,我要怎么交代啊……”
杨春丫急的抹眼泪直哭,身旁的女儿早就吓得小脸煞白,毫无血色。
周围有许多村民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:
“沈梅改性了?她一向最讨厌这个孙女,怎么会跳河救人?”
“哼!她才不是变性了,她是迫于舆论的压力,不得不下水救人,只不过她怕是忘了,灵妹儿怕她怕的要死,哪敢让她救,几番挣扎下来,倒把自个儿淹死了。”
“淹死了那也是她活该,谁叫她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洗衣服的!”
四周的议论和谩骂让沈梅下意识皱眉,酸痛的眼皮缓缓睁开,看着身处的环境,很有违和感。
四四方方的黑土地,地里种满了绿意盎然的小菜苗,中央还有一颗怪异的树,上面还结有红色的果子。
这是哪儿?
她在哪儿?
撑着地面站起来,手指上却传来一阵刺痛,她反射性的抬起手甩了甩,却惊骇的发现手指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扳指。
扳指紧紧的箍在她的拇指上,真的就像紧箍咒一样将她的拇指挤压到发紫。
“啊!”
她痛的惊呼出声,想要把扳指拿下来却惊骇的发现扳指就像是长到了肉里一样,怎么也拿不下来。
正当她苦恼该怎么取下来时,耳边再次传来谩骂声:
“沈梅这种祸害,死了也就死了,倒是苦了那几个孩子。”
什么孩子?
沈梅想看清说这话的人,意念一动,这才发现场景变了,不再是四四方方的黑土地,而是绿意盎然,生机勃发的青草地上。
上方,无数颗攒动的人头盯着她,其中一人见她醒了,脸上的喜悦瞬间没了:“沈老婆子命真大,这都没死!”
闻言,杨春丫赶紧擦掉眼泪,将沈梅扶了起来:“娘,您可吓死我了!”
什么情况?
这些人怎么都穿着古装?
还有,她为何管自己叫娘?
正当她疑惑不解之时,一段发生在半个时辰之前的陌生记忆涌入脑海。
在娘家受气的沈梅顶着额头大包路过河边,正巧大儿媳带着孙女灵妹儿在河边洗衣服。
由于水流湍急,衣服被冲到了河中央,灵妹儿怕回去挨打,不顾危险下河捡衣服。
哪知湍急的水流把灵妹儿冲的越来越远,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杨春丫看到沈梅路过,便哀求沈梅救人。
沈梅本就讨厌身为孙女的灵妹儿,想着淹死了也好,少一个浪费粮食的赔钱货,加上又在娘家受了气,转身就走。
这下沈梅彻底犯了众怒,纷纷指责沈梅冷血无情,连自己的亲孙女都可以见死不救,更有甚者扬言要把沈梅丢进水里喂鱼。
沈梅迫于民众的压力,这才下水救人。
可是这样一来却让灵妹儿误会了,误以为沈梅是来加速她死亡的,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。
时间一久,沈梅用完了力气,缓缓下沉,最后是村民合力将她抬上来的。
思绪回归,沈梅僵硬的转动脖子,她怎么觉得这剧情有些熟悉呢?
这不就是她正在追的那本名叫《手仞恶毒祖母》的小说吗?
原著里,原身有三个儿子,一个女儿,本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,却因为原身的恶毒,最终死在小孙女福宝的手里。
原身重男轻女,溺爱三个儿子,在大儿媳第二胎又生下女儿时,她逼的大儿媳跳河自尽。
因此大儿子和原身反目成仇,占山为王,杀伤抢劫无恶不作,最终死在身为县官的小儿子手里,兄弟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