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起身,因悲伤过度,险些昏厥摔倒,一旁忙有婢子疾步上前搀扶,“太后娘娘!太后娘娘千万当心身子啊!”
殷灵运缓了好一会儿,这才悠悠睁开眼,继而掩面低泣,十分可怜,“诸位大人都看见了,我们...........我们孤儿寡母…...…”
只差把“受尽欺辱”这四个字说出来,好叫在场诸人来主持个公道了。
可在场的百官又能说什么,见了此情此景,也只有摇头叹息,不忍直视罢了。
有忠心的近臣难免要劝上一句,“娘娘莫要抬过伤心,总会好的。”
虽是劝慰,却也把话说的模棱两可。
不叫“大王”,也不说到底会怎么个“好”法。
魏罂哼叫着,一只手裹着厚厚的帛带,帛带吊在脖子上,一只擦破了皮将将结痂的手颤颤抖抖地伸出去,企图去抓自己的母亲,“母........母后.........”
嗷呜一声就瘪着嘴巴哭了起来,“嗷........母后,儿.........儿..........儿疼啊..........嗷.........”
牙齿漏风,含含糊糊,听着十分可怜。
殷灵运心中不忍,在婢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来到魏罂面前,握住魏罂那布满淤青的手悲怆大哭,“儿啊!儿啊!你受苦了!你受苦了啊!”
母子二人一时抱头痛哭,魏罂哭道,“母后..........母后..........唔好疼啊!他们不给唔饭吃,不给唔上药..........他们就要唔死!母后,唔要回家..........”
殷灵运闻言勃然大怒,猛地站起身来,冲着主座的晋君大喝,“谢玄!你敢造反!”
继而大张声势,扭头又冲着百官斥道,“你们领的是魏氏的俸禄,都不管一管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