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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对于江让来说,无疑是噩梦般的存在。
无数个祝妙机慢慢朝着他围裹了过来,他们伸出的手像是一只又一只的蛇尾,贪恋的想要触碰青年。
那一张张美丽无暇的面庞像是一只只被精心描摹过的人皮面具,而纯白与美丽却绷不住怪物恐怖的占有欲,于是便开始扭曲、异化。
每一个人、每一个祝妙机都恨不得立刻将青年拉入无尽的情欲炼狱。
江让近乎窒息。
像是被异化感染了一般,他疯了一般地拿起长剑,看也不看地朝着那一张张美丽的脸颊上劈砍去。
男人倒了一个,另一个又从尸堆中爬了起来。
他们固执地、森诡地笑道:“阿让,该跟我们回家了——”
青年近乎退无可退,他不停地奔逃,一张脸苍白如鬼、血色浸染了他黑色的发,又一滴滴地沿着衣襟融入胸膛。
他再累、再痛都不敢停下,生怕停下了,便会彻底沦为怪物的雌兽。
直到他撞入了一个温暖的、馨香的、令人几欲落泪的怀中。
江让几乎失去了一切的反应,他下意识的以为来人又是那蛇妖幻化而成,浑身僵硬后便开始疯了一般的挣扎。
青年的手甚至并未抓住剑柄,而是紧迫得以血肉手骨紧紧扣住剑身,血液横流之际,眼见就要往男人心口扎去。
“阿宝,是吾来了,不怕了。”
温柔得近乎令人落泪的声线如此轻声道,像是耳畔陡然敲响的钟鸣、水畔溅起的温柔涟漪。
江让浑身一僵,剑刃抵在谢灵奉的心口一寸处停下,他干裂的唇哆嗦着,近乎可怜地抬起那双薄红漆黑的眼。
“师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