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着圆乎乎的脑袋,圆乎乎的脸,圆乎乎的手脚,还有肚子。
白玛笑了,她的孩子真好。小官还以为是妖妖又在逗弄他呢。可是昨天喝酒了,他的声音软糯。“别闹。”他还想睡觉,今天可以不早起的。“好。”白玛很久没说话,说话的声音有点不习惯。她的小圆崽。崽崽10岁了。藏语的声音响起,小官迷糊的大脑开始运转。他还没回神呢,屏幕外的张麒麟已经无声的掉小珍珠了。黑瞎子看的满脸的黑线,因为哑巴的脸上写着,那是我妈。额,有没有可能那也是你呢。所以是人家的妈没错,你这么大了,还要抢妈妈,还是抢自己的妈妈。这逻辑逆天了。哑巴啊,你是想妈妈了。也不能抢自己的妈妈啊。张麒麟转头控诉,黑瞎子无奈哄着。“对对对,他不对,那是你阿妈。”“没错,这个光幕一点用都没用,都不能让你阿妈活过来。”“是是是,他都不明白。”小官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温和看着他的藏族女子,眼眶开始酸胀,心口发紧,这是阿妈,是他的阿妈。他伸出手,嘴巴张合就是说不出话,直接扑进妈妈怀里,开始呜呜呜的哭。白玛随着小官的呜咽声开始落泪。这对母子终于见面了。十年了,思念不曾改变。长久不用的四肢,没有多少力气,但是她仍然紧紧的抱着。上天待她不薄。此刻,她甘之如饴,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小官还小,他不知道怎么跟母亲相处,哭完了就不好意思了。他平常不哭的。这一点光幕能作证,他真的不爱哭的,也没有哭过。可是看到母亲疼惜的目光,眼睛就不自觉地控制不住了。哪怕他们母子不熟,没有相处过,这一个眼神就足够了,他觉得够了。“阿妈。”“诶,阿妈的小官长大了。”白玛的存在是个奇迹,其他小张们早在弟弟小官哭的时候就探头探脑了。光幕跟他们解释了一下,他们就来看这个伟大的妈妈。没错,就是伟大的妈妈。他们比小官更加了解什么是祭品。祭品的过程并不好,那样都能保持一丝神魂活下来。就是白玛现在的状态都是当初求来的,她怕自己吓着孩子。那样的过程和痛苦她一个人咽下去了。就为了给孩子一线生机。怎么不伟大。至于光幕是怎么做到的,他们都没有过问。他们都见过自己的父母,也曾经被父母爱过,所以,他们不羡慕。这才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,弟弟会哭了。以往他们也努力过,可是小官他总有一种游离的状态。 现在,小官就像风筝一样,被母亲抓在怀里,他有了来处和归处。光幕也放心了,在一个多星期的休养过后,白玛展现了她的特质,温柔,细心,轻声细语,善解人意,以及全心全意。这样的一个人很难不让人喜欢。她看到那么多小张也没有惊讶,仿佛看见了当初的拂林。没有因为当初张家的事情对他们冷脸,她慢慢的了解他们的一切。在照顾小官的情况下,她对所有的小张都很好。不得不说,白玛天生的知道如何爱人。哪怕绝境她都没有恨过,这是一个神奇的人,她是雪山的精灵。难怪能生下小官这样的好孩子。只不过是环境不对,不是孩子不对。对于白玛来说,能够回到小官身边,能够陪着他长大,这已经是莫大的荣幸。所以她接受,她也什么都不问。她只想给孩子满满的爱。等春天来临的时候,小官肉眼可见的开朗起来,那冰冷的张家脸都险些绷不住了,时不时的看见阿妈就傻笑,一点都不聪明的样子。白玛也在认真的学习,总不能让孩子都说藏语吧,她也在认真的学习汉语,草药学,这跟墨脱的草药不一样。身为医者,她喜欢学习。于是她慢慢的开始采摘,学习炼药,也经常带着小张们去山里采摘。光幕这才放心,人能想到的事情,有时候,他是想不到的。这个时候,需要一个长者带领他们的精神世界。很多时候不是女性需要婚姻,是婚姻需要女性。也不是女性需要家庭,是家庭需要女性。白玛作为粘合剂,她成为了小张们的精神港湾。小官也有了大名,张康乐。一生健康快乐。此生无忧。这是光幕给他取得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