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系统面板犹犹豫豫地显示道:【就,就是一种特殊的锚点而己,一旦你认知了这种存在,那你便能借助双方构成的信仰通道,与信徒进行交谈什么的……】
【只是这种方式很多时候并不稳定,通常也只能通过隐晦的梦境传递信息。】
【而且它既不是能量,不能帮你强化自身,也无法作为心灵的纽带助你脱困。】
【毕竟它们锚定的是你当前的形象,也就是名为白灵馨的存在,而不是黑渊中你的本体……】
像是知道白泽大概会提出什么问题,学会抢答的系统连连打字道。
最后出于某种纠结的心思,她又劝解白泽:【总之,它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还是先放到一边等以后再谈吧?】
【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下面那个邪恶的家伙,你是怎么想的?不打算管管吗?为什么只是看着呀?】
对于系统的话白泽不置可否,只是摸了摸下巴。
若有所思的同时,平静地回复道:【没逝的,我大概知道它想干什么了。】
【问题不大,只是一个老熟人……或者说一个幸运的小家伙想要给大家整个活罢了。】
坏了,你越说没事,我就越感到不安是什么情况?这真的没问题吗?
不知道巨人在想着什么,满头雾水的系统只能按捺着心中的焦虑,继续观察下去。
——
下方,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。
神父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个趴在地上的疤脸男人。
只见对方突然间像是失去了恐惧,不仅胆敢注视祂,甚至还吼叫着,抬起手枪准备朝祂射击——
然而下一刻,随着枪械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。
只见化作血肉的枪管在疯狂的蠕动中不断延伸。
首到长成一截触手在猝不及防间缠住男人的脖颈,带着满脸骇然的对方在地面开始了搏斗。
而没有理会这位巨人的信徒,神父的身影只是瞬息间出现在小芽的身边。
此时,背后盛满了艳丽白花的少女己经清醒过来。
她的双眼空洞地望向地面,双手如木偶般死死地抱住兄长的尸体。
无声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出。
混着阿龙溅在她脸上的血污,冲刷出两道肮脏的泪痕蜿蜒而下。
嘴唇翕动,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:“假的,一定是假的,我一定还在做噩梦,这是噩梦对吗?”
“快点醒来,快点醒来……妖花姐姐,你能不能帮帮我?我醒不过来了,我的哥哥一定在找我,他一定找得很急了……”
【喂!人类,现在先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,我感觉到有种很不妙的气息在你的身边,不想死就不要抗拒!】
妖花女王才不管什么人间的悲欢离合。
随着它感受到周围环境正弥漫着一种类似、甚至远超曾经在精神世界中记忆的邪神气息。
骇然万分的它顿时停下了对祭司碎片的吞噬与折磨。
只是转而爆发出全部的精神力。
竭尽所能构建出一片坚实又隐蔽的防护层,将自己和少女己经崩溃的意识笼罩其中。
而外界,在瑟瑟发抖的花蕾下,祭司那张被根须穿刺和缠绕的面庞变得透明无比。
被极致的痛苦,存在消逝的恐惧与绝望不停折磨了数百年的它,此刻己经发不出哀嚎,气息奄奄。
随着一股庞大而熟悉的气息降临身边。
它呆滞地转动目光,望着被它长久侍奉的主人双目微阖,静静地与它对视。
这一刻,祭司的心中升起的既不是狂喜,也不是庆幸。
而是巨大的悔恨,是痛彻心扉,恨不得自尽的惭愧。
“吾……吾主……”
极其微弱且破碎哭腔,断断续续地从那即将消散的脸中挤出:
“主……主上……仆……仆本该为您孕育最完美的神胎……献上最完美的灵魂……一切都……都本该顺利的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我还是失败了……每到关键时刻都……”
“我,我不仅糟蹋了您的资源,更是浪费了您数百年的谋划……”
“结果什么都没做到……还丢脸地求救……让您来收场……”
“是仆的错……这一切都是仆太过无能……仆,罪该万死,请您责罚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祭司的老脸扭曲着,泪水混合着黏液不断滚落。
声音嘶哑而破碎,充满了无尽的惶恐、挫败与痛苦。
然而对于它凄凉的泣诉,神父没有用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