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得再和俄罗斯人扯淡,只说:
“赶紧想办法滚吧,第二次看到你们的时候,我会给你们挖坟。-q+s\b!r,e¢a¨d,.¢c/o+m·”
娜塔莎跑去卫生间擦洗脸。
正批判俄罗斯外事局愚蠢的工作时,月岛南砂走了进来,疑惑的问:
“这谁啊?哪来的小姑娘?”
李星河再回头,震惊的发现,代号娜塔莎竟然迅速完成了切换,她擦洗脸,摘掉假发,把不合身的胸垫全部打包扔进垃圾桶,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。
一个大概1.68身高左右,金色长发,雪白肌肤,却有着宛如萝莉的幼稚面孔,平胸细腿瘦屁股的可怜模样。
这是那种刻板的吸引白人恋童癖的好面孔,在美国电影里完全可以担当小可怜角色的小美女。
李星河随口解释:
“啊?哦...她是混在乌克兰人里被带进来的,饿得没饭吃了,给她拿碗杯面,最小份的。”
月岛南砂是单亲妈妈,她见不得这么可怜的孩子,于是赶紧把部门零食储备中最大份的杯面拿来。¨零^点·看^书¨ +追^最\新/章!节~
然后娜塔莎嗷的一声,扑向杯面。
她真的狼吞虎咽,吃的惊心动魄。
感情真饿着啊。
李星河拉开抽屉,又给她加餐:
“昨天剩的面包,你将就吧。”
月岛南砂看他没空,就说:
“你先聊,我有事想咨询一下。”
“等会我找你。”
李星河说着,敲敲娜塔莎的头。
她猛猛吃完后说:
“我们怎么办?”
李星河根本不吃她装可怜这一套,冷漠的指着大门:
“很简单,你们全部给我滚蛋。叛徒已经出卖你们,你和下属滚回国就行了。”
结果她却想要钱:
“帮忙出个路费呗,不然的话,我们只能一边打黑工,一边躲追查,等国内派人肉身带现金进来救我们脱身。,j+c\h.h-h′h?..c¨o,m*”
你们已经惨烈到只能自己先打工,等国内派人人肉带钱了吗?
李星河很难想象这是怎么一种抽象的间谍生活。但一想到它发生在俄罗斯部门,倒也很合理。
毕竟东京城里一家俄罗斯公司都没有,只有被严密监视的俄罗斯大使馆。
娜塔莎继续求救:
“求求了,他们说年底前能送到,恐怕到明年都不太能送进来,我们会被当做壁虎的尾巴般舍弃。我和吴先生是朋友,请帮助朋友的朋友吧。”
以俄罗斯官员的办事时间看,娜塔莎猜得很对,所以她其实不抱希望,求助李星河才是自救之路。类似这样被打击就干脆断尾抛弃的做法,很有帝俄时期的风范。或许被捕的俄罗斯间谍也是因此叛变的,他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甩掉。
李星河掐着腰问:
“要几个人?”
“4个。”
考虑到从东京到俄罗斯需要转境第三国躲避追查,李星河很不耐烦的给四个俄谍一人发了3万日元的路费,按现在汇率是900多元,够他们飞走后滚回俄罗斯了。
于是,李星河带着打扮成孩子的娜塔莎,走出警视厅,给她一笔钱。
但李星河并没有走开,而是在远处的车里观察。
她跑了出去,不久之后带回来四张机票,发给四个显眼的男下属:
“这是四张新加坡虎航的打折机票,一人再发1000日元的餐费,等你们飞到菲律宾后,找当地的俄罗斯大使馆。”
李星河打开手机查了查,虎航从东京飞菲律宾的折扣机票最便宜只要3800日元,代价就是体验春秋航空般的飞行折磨。
这个女人自己黑掉了12万日元里的10万,只给四个下属每人5000日元的跑路经费,把他们扔到国外就算成功。
该说是会过日子,还是能整活呢。
李星河继续观察。
她躲在绿化带里,把10万日元卷起来塞进自己的内裤,小心翼翼的左右观察后,跑过去求助路边面善大叔,蹭人家的摩托车到地铁站消失了。
李星河下车看了看地铁路线,确认她又溜回大久保町,继续在这里为俄罗斯奋斗,而不是按约定回国。
虽然很佩服她山穷水尽还能继续为俄罗斯奉献的精神,但李星河完全不理解俄罗斯人那摆烂般的事先事后处理。早给外事局东京站弄点备份,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崩溃了。
可能俄罗斯的日常就是如此。主打一个生的自由死的随机,一切看天意。
李星河把她的照片发给瓦列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