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。乍德有一任总统,在我们农历新年的时候,还接见过我们的大使,还在谈中乍合作,可是在我离开那年,他同反政府军作战的时候阵亡了。你知道当时乍德国内的情形么?”
祝玫摇头。
叶墨珲说,“人间地狱,每天都在死人。但即便这样,他们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国家,想要和平,想要发展,想要弥合不同派别部落之间的冲突。”
叶墨珲牵着祝玫一路走,一路同她说他驻外的那些经历,难免感慨。
祝玫认真地听了很久,她说,“出生是不能选择的,死亡是不可避免的,只有在出生和死亡之间,是我们可以去体验和经历的。”
叶墨珲说,“是啊。”
祝玫笑道,“所以,不必想那么多,想做的事就去做。”
叶墨珲道,“违法犯罪可不行。”
祝玫大笑,说,“欲望,金钱,暴力,都只是低级的快乐。高级的快乐有时候是痛苦,延迟满足得到的快乐,比简单的欲望,更能长久。”
叶墨珲说,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生理性的冲动易得,灵魂上的共鸣难求。
叶墨珲的目光温柔地望向她,歪头,在她的脑袋上碰了碰。
两个人亲昵极了,甜得像是地里杵着的甘蔗。
每一段爱情的开始都是美好的,但是要长久的拥有,需要一个人的成熟和智慧。
叶墨珲问,“能不能冒昧问一个问题?”
祝玫道,“你都说冒昧了,还好意思问?你是想问,我的前男友人品怎么样,适不适合结交,是么?”
叶墨珲叹道,“慧极必伤,你别那么聪明。”
祝玫道,“聪明还怪我了?就看你接不接得住。”
叶墨珲伸出双手,祝玫双手放在了他的掌心。
叶墨珲问,“这算接住还是没接住?”
祝玫突然啪地打了他一下。
两个人都抽手。
叶墨珲疼得直甩手道,“刚还夸你聪明呢,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我疼你不疼吗?”
祝玫也疼得甩手说,“失误了,该拿砖头的。”
叶墨珲气,他说,“小时候我爸都是拿那种戒尺,我疼得要死,他是一点都不疼。”
祝玫道,“尺子何其无辜,被卖去你们家,经常用到吧?”
叶墨珲要呵她的痒。
祝玫连忙逃开,两个人追追打打,最后又抱做了一团。
笑容还在脸上,呼吸在彼此之间。
叶墨珲问,“可以亲你么?”
祝玫问,“你为什么要问?”
叶墨珲说,“为了程序正义。”
祝玫说,“不可以。”
叶墨珲说,“好的,那我只能追求结果正义了。”
被亲了的祝玫说,“法治在你手上可算是玩明白了,政客的虚伪在您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了。”
叶墨珲哼了一声,抱着她道,“还是问你前面的问题。”
祝玫想了想说,“我觉得,他会是你的战友。”
叶墨珲哦了一声问,“你们分手了那么多年,你能确定?”
祝玫说,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一个人的本质是不太会改变的,他其实有点文人气,文人都有点骨气的,他不是圆滑的人。”
叶墨珲道,“看出来了,他清高。”
祝玫说,“当然,也许人是会变的,过去那么多年,我其实早已不了解他了。当年我们都年轻,觉得爱就应该全然的被接纳,不应该为对方妥协,其实我错了,爱也需要学习。”
叶墨珲故意拈酸问,“看来是后悔了?”
祝玫只是说,“遗憾会有,一直很遗憾,但我也希望他过得好。更多的,我也希望自己过得好,如果他好我不好,我会很难过。”
叶墨珲吻了吻她的头顶问,“现在呢?”
祝玫说,“还行。”
叶墨珲喂了一声。
祝玫笑道,“太圆满不好,还是有些保留,才能长久。”
她想长久。
温热涌上心头,叶墨珲又吻了吻她的后颈。
正缘会在一个人成熟的时候出现。
爱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