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皱眉。
进了屋,谢衡见她面色古怪,问,“怎么了?”
祝玫道,“刚刚鲁彤彤就在对面阳台,我跟她打招呼,她也不理我。”
谢衡啃了口油条说,“知道姚姚来传她八卦的。姚姚就那性子。我想她应该是遇到渣男了吧?”
祝玫点头道,“我也觉得。”
谢衡道,“他们家不是还有个弟弟吗?”
鲁彤彤他们家重男轻女,当年她奶奶一直想要个大孙子,逼着魏婶婶生二胎,还罚了钱。
幸好二胎是儿子。
祝玫问谢衡,“好像快毕业了?”
谢衡道,“盲猜彤彤是被有钱老板玩了,对方家里知道以后,逼她打胎。或者就是被富二代玩了,想嫁进去没成,被抓去打胎,给点钱打发了。”
祝玫听着,也觉得如她所猜想的那样。
祝玫说,“她年初还备考公务员呢。”
谢衡嘲讽道,“这么好考么?”
祝玫眨眼说,“我觉得挺容易,反正一次就过了。”
谢衡笑了,说,“那是你,鲁彤彤要有你一半的脑子,也不至于搞这一出。”
祝玫摇头道,“人各有命。”
谢衡捧着碗,喝了口豆浆,他仰头的时候,祝玫看到了他胸前的红痕。
这一眼让祝玫又皱起了眉。
这世界是怎么了?
她问,“你受伤了?”
谢衡喝豆浆的手一顿,放下碗,看了看自己的衣领,还好只是两道抓痕。
他抹了下嘴道,“没事,昨晚抓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。”
祝玫说,“我这儿有云南白药,给你敷一下吧,你把上衣脱了,我帮你弄还是你自己弄?”
谢衡看了她一眼说,“你把药给我,我回去消个毒再弄。”
祝玫道,“你这样可不行,里面还有伤么?”
谢衡说,“小伤不算什么。”
祝玫起身帮他去拿云南白药。
谢衡手机响了,是毛所。
谢衡接起。
毛所道,“老邹手下搞出事情来了,你去看一下。”
谢衡皱眉问,“在哪儿?”
毛所说,“就在西华公寓,你知道的,西弯口那里。老邹这里安排人顶个锅,愿意赔钱,你看着帮忙调解一下,别搞大了,不好向上面交代。老邹平时做人做事还算可以,肯赔钱就能谈。”
谢衡平静说,“我知道了。”
谢衡喝完了豆浆,祝玫问,“要去加班?你不是才熬了个通宵?”
谢衡摇头说没事。
祝玫拿了车钥匙道,“你没车,哪儿都去不了,我送你。”
谢衡说,“没关系,我——”
祝玫拉住他的胳膊说,“别逞强,我送你。”
这一下力道虽然不大,却让谢衡的手腕火辣辣的疼。
那是昨晚被江华静弄伤的。
她每次喝完酒,下手都特别狠。
谢衡疼出了一身细密的汗,却不敢吭声,他抹了把脸。
祝玫拿了车钥匙,又用保鲜袋装了茶叶蛋和一个苹果,还给谢衡提了个礼盒。
她放车上道,“给你爸妈带去。”
谢衡说,“别,我是去上班的。”
祝玫道,“你得去所里换制服吧?放你办公室。”
初升的晨光洒落在她身上,如万点金芒。
祝玫的脸,迎着光,似带着露珠的玫瑰般,娇艳欲滴。
她身后,是一片衰败的小院子。
他们孩提时代,曾觉得那院子很大,在那里疯过闹过,变成了他无比怀念的记忆。
尚未发生的,都早已转折。
谢衡眼眶温热,他吸了吸鼻子说,“空气太好了,我都醉氧了,鼻子酸。”
祝玫歪头,笑道,“上班你就清醒了,上班专治各种矫情。”
谢衡笑,打开车门道,“胡言乱语。”
祝玫开车,送谢衡去埠山镇派出所,国庆长假最后一天。
祝玫的手机连着蓝牙,放着音乐。
都是谢衡听不懂的外语歌曲。
谢衡问,“这好像不是英语吧?”
祝玫应了声道,“法文。”
谢衡吹了声口哨道,“你现在很高级嘛?”
祝玫傲娇地哼了一声道,“新男朋友会多国语言,我感受一下,这是他给我的歌单。”
谢衡嗤笑道,“你可真够不要脸的,你先确定他这把年纪别被酒色财气搞得不举了吧?”
祝玫无语道,“您可真会操心,你那烟抽的,别抽出毛病来。”
谢衡道,“最毒妇人心啊!我想在你车里点一支。”
祝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