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玫说只是认识。
昨天徐彦也问了刘楷,但也没问出什么来。
不过也是这番经过,让祝玫明白徐彦也不是个普通路人甲。
看他的穿戴,再看他玩的圈子,估计也是个官二代或者三代。
先前她往安监队跑的时候,张晓雯说徐彦,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。
因为徐彦上班时候懒懒散散,原先也在安监办干过几天,而张晓雯坚持要考勤,徐彦直接把考勤机砸了。
祝玫他们现在用的这台,是一台新的。
祝玫听说这些,不由暗笑徐彦果然还是个孩子,耐不住事。
但换言之,他背景肯定很硬,否则这些人怎么会奈何不了他?
按照徐彦这招摇的个性,祝玫猜想,徐彦大概率会把他的背景向她合盘托出。
果不其然,徐彦的确没忍住,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问祝玫,“你真不知道我爸是谁?”
祝玫心想,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,却故意装得很疑惑问,“是谁?”
徐彦没好气道,“你想想区里四套班子谁姓徐?”
祝玫连区里的四套班子是谁都不知道,哪儿知道谁姓徐?
她翻出手机百度一看,区政协主席叫徐怀敬,问,“政协?”
徐彦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,祝玫也笑了笑道,“挺好。”
徐彦抽了抽脸皮道,“什么叫挺好?”
祝玫耸肩道,“就是挺好啊。”
徐彦道,“嘿,我说姐,你还真是一点不在乎啊?”
祝玫心里知道,却故意装糊涂问,“区政协主席很厉害吗?”
徐彦喂了一声道,“你知不知道那些老板都想进政协啊?”
祝玫摇了摇头道,“不知道,关我啥事?我又不想进。”
徐彦翻了个白眼,却也因为祝玫这种无所谓的态度,让徐彦更是着迷。
他道,“你这人好奇怪。你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说吗?”
祝玫忽然觉得徐彦某种方面,有点像陈逢时。
男人这动物有时候真的很有趣。
他们其实很脆弱,却要把自己包装的很刚强。
就像公孔雀开屏那样,到处展示。
如果一个女人过度崇拜一个男人,她往往会得到一个心碎的结果。
其实男人就跟小孩儿一样,喜欢被哄骗,而且心甘情愿。
在祝玫看来,徐彦敏感,却装得很不在乎。
她听安监办的一个聘用人员小岚说过,徐彦很难相处之类的话。
其实,他只是防备心强,怕被人利用而已。
可一旦得到了这种男人的认可,他往往掏心掏肺。
祝玫道,“我不听别人怎么说,我只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爸是谁关我什么事?我觉得跟你聊得来,当的成朋友,就行了。”
听了她这番话,徐彦眼里瞬间有了光。
祝玫心下想,看,男人就是这么好哄。
徐彦道,“不瞒你说,我和这里的人真的都聊不来,他们总觉得我爸很厉害,我都靠着我爸,以为我爸贪了很多,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。就比如说这个手表,对我来说戴个几天,玩一玩够了,等玩过了,我就会转卖,这也能赚钱啊,但他们不信。”
祝玫道,“我信啊,物品的价值是在交易的时候体现的。”
徐彦有些听不懂,祝玫想,自己还是拽文了。
她说,“一个东西不在市场上流通,就没有价格。比如房子,你住在里面,不管挂牌价多少,它都只是个数字,没有意义,只有卖买的时候,它才有价格,才能变现。”
徐彦说,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随后,他得意地给祝玫看他这段时间的流水,祝玫才明白这家伙,其实很有经商头脑,手表过手只是玩玩,买进是为了高价卖出。
祝玫道,“你小子行啊。”
徐彦嘿嘿笑道,“要不是我爸非让我进体制,这地方我还不稀罕呆呢。”
祝玫这么一听,想想也是,两个人对体制的不屑,倒是很一致。
徐彦还跟祝玫吹嘘,当年他打电竞的时候,和如今还挺红的一个女明星好过。
祝玫这才明白过来道,“你原来是打比赛的吧?”
徐彦仿佛找到知音,他道,“pra全国大赛冠军,那年奖金和代言费拿了500万,花了100万给女朋友买包。”
祝玫啧了一声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