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见工作扎实。
叶墨珲谦逊道,“后续我有不明白的,多向你请教。”
陶树青说了句不敢当,知道他要处理材料文件,便不再打扰,出去了。
可这一天,却没个停。
方濮拿来的材料,原来都是烫手山芋,的确挺急的。
其中有两个市领导批示件,批转到了他这里,都已经到了截至答复时间了。
一个是某小区房屋开裂,存在安全隐患,引发了群体矛盾,希望查清事实情况的批示。
另一个,是区里亏欠教育生均费,农民子弟学校条件差,存在安全隐患,希望早日落实生均费,修缮校舍的批示。
看来都是难啃的骨头。
叶墨珲又请了陶树青进来,问他按照惯例,这样的批示件如何处理。
陶树青说,一般区领导批转给相关负责部门和街镇阅处。
不过,叶墨珲仔细看了材料,确定这两件事已经是多次反映,多次批示,却依然不能解决。
他请陶树青把先前的汇报材料拿上来看,过了会儿,陶树青就拿了过来。
叶墨珲仔细地看了看,问,“这商品房是龙腾集团和渤投集团共同开发的,既然是市场主体行为,那么该维修,该赔偿,就由企业来负责,不对吗?”
陶树青说,“照理是这样的。”
叶墨珲接着道,“但因为渤投集团是国企,所以要修?”
陶树青道,“不是这个原因。”
叶墨珲问,“那是什么原因?”
陶树青说了来龙去脉,只能说,这一处小区,两个集团共同开发,不同的房屋类型,不同的分包,最后造成的结果是,商品房比保障房出现了更多的墙面开裂等问题。
商品房的住户自然不满意,认为是工程质量问题,坚决不肯动用维修基金。
在此期间,带头的居民突然改口了,说是房屋质量没问题。
没两个月,就把房子租了出去,搬走了,不知所踪。
于是居民说是这人拿了开发商的钱,事情就越闹越大,房子开裂问题也越来越严重。
就成了久拖不决的问题了。
叶墨珲道,“你建议如何解决?”
陶树青道,“继续批转吧。”
叶墨珲捏着那份材料看了看说,“就按照流程办吧。”
这种矛盾,时间久了,无非是哪一方妥协的问题。
陶树青道,“主要是先前这小区的居民去市里闹访了,又去了京城。”
其实,明眼人一看,房屋质量肯定有问题。
但时间过去那么久了,如何认定,反而成了难事。
他叹了口气问,“那么教育生均费的事呢?”
陶树青道,“的确欠着,的确没钱,学校也没钱翻修。”
叶墨珲皱眉道,“再穷不能穷教育。”
陶树青道,“区里去年年底,工资都差点发不出来。”
叶墨珲道,“区里都到这一步了?”
陶树青道,“是啊。去年虽然减薪了将近10%,也清退了一批聘用人员,但因为是去年下半年才开始的,效果可能要今年才会显现。但今年也有今年的问题,还有历年的债务要清偿,每年增加的保障性支出,还有去年没有结清的一些项目尾款,约定的税收返还补贴。”
陶树青对情况很清楚,他继续说着,“此外,今年区级税收增长,半年统计数据显示不如预期,现在唯一的希望是,把新江计划收储的6块地卖了,原本是想让渤投集团和龙腾集团拿地的,还是老套路,但张主席高升之后,周书记却不同意。”
叶墨珲问,“为什么?”
陶树青道,“一方面,周书记上任第一天,就遇到小区居民投诉开发商房屋质量问题而造成的群访事件,就是龙腾集团开发的小区。另一方面,龙腾集团做了不少项目,想在持股比例上面占多数,也让周书记不满意。”
是人都会不满意的。
如果以前张勤民在的时候,都是国企是大股东,民企是小股东,那么没道理换了个书记,就换了个说法。
龙腾集团要给周善民上课,周善民再愚钝,也没有答应的道理,何况就算周善民被糊弄过去了,他身边还有黎沐风,怎么可能不提醒?以后倒追起来,身边人若不说,也脱不了干系。
叶墨珲点头问,“那么现在呢?那几块地怎么说?”
陶树青道,“周书记联系了一家建安的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