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能这般对她。今日若是她在您手下有个三长两短,陆阶岂非更有理由与我们做对了?”
“他要是敢,难道我还不能把她杀了?!”
“您真是不可理喻!”严梁道,“看来自从父亲走后,母亲越发不能独立处事了。”
这一说,严夫人的脸更加扭曲了:“没错!这一切都是陆阶他们合伙杀害你父亲造成的!是他们让我成为了寡妇,是他们让我们严家变成了这般!
“你根本不知道当初我们对陆阶有多好,结果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,他是在踩着你父亲的尸骨上位!
“他是你的杀父仇人!这陆璎,我只恨不得能亲手破碎了她送到陆阶面前,你却还帮着她,你还怪我不该这般对她!
“我管教自己的儿媳妇,有何问题?
“天下的婆婆不都这样吗?!”
严梁紧抿双唇往上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沉息道:“这话要是让祖母听到,不知作何感想?”
严夫人咬牙,不能再吭一声。
严梁把落在了地上的两个牌子捡起来,深深道:“母亲这些年里里外外操持的井井有条,逐渐是个智慧清醒之人。
“父亲的死固然让人伤痛,但患难当前,还望母亲以大局为重,陆璎身份不同,眼下咱们动不得她。”
说完他转过身,跨步走了出去。
严夫人气得抓起杯子朝他背影砸过去。
杯子当然到不了严梁的背上,但落地时传来的那阵尖锐的破碎声,还是让严梁在阶下停步,皱紧了眉头,抬头看向了眼前这同样宛若即将破碎的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