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药。”
“那年我八岁,我曾经跪地求那些看不起我的官员,曾经偷过别人钱包被打了个半死,曾经卖过血却险些被抓去当血包……不论我怎么努力,也筹不够一两银子,其实这都很正常,我们村的人,生病了都是死,没有人筹够过医药费,我又怎么可能例外……”
风远无法想象这些话中的生活,他想要捂住耳朵,可是又忍不住会听。
“后来,我打算把自己卖了。”风澜淡淡道,“狐族的容貌一向不错,有家小倌苑看上了我,愿意五两银子买我。”
风远瞪大眼睛,喉结艰难滚动,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父亲。
风澜挑挑眉,“这么惊讶做什么,你父亲这张脸还是很值钱的,根据当年小倌的卖身行情,五两银子算是中上的价格。”
风远,“……”
他有时候真搞不懂他父亲。
“就在我打算去签卖身契的早上,当我推开母亲的房间时,看到了满地鲜血,和已经死去的母亲。”
风澜眼中有了泪光,声音突然哽住,喉结在苍白皮肤下剧烈滑动,“母亲其实很爱美,会偷偷拿剩下的茅草编草绳,戴在手腕上好看,那天早上,手绳不见了,她手腕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,有一道深可见骨,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。”
“爱真的会给人无限的力量,这力量能够暂且战胜病魔,能够让她不畏死亡。她当时已病入膏肓,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,才把瓷碗打碎,又不知划了多少次手腕,才自杀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