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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久点头道:“哦,那行吧,我再忍忍。”
二人耐着性子接着看,接下来是文人提悼词的环节,因为死的是祖母,所以悼词中慈爱、忠贞之言甚多。这个环节结束总算是入席了,李羿和于久特意与衣着与自己相近的人坐到了一桌,不是说李羿看不起那些穿粗衣的,而是怕等下吃饭的时候抢不过他们。
毕竟和这些人一桌,他们碍于身份都会注重仪表,吃相不会难看,所以李羿和于久这种不在乎吃相的在这一桌就会有很大的发挥空间,于久对李羿的安排也是非常佩服,直呼高明。
话说这开席之前还有一个环节名叫敬孝席,是一个吹着唢呐的乐工,头顶、肩膀、双臂上都摆满了菜,乐工要一边吹奏一边跳舞,把身上的菜从后厨搬到死者供桌和死者子女的那桌席上,毕竟是人家办的丧礼嘛。这里有个说法就是只要这家人孝顺,乐工身上的菜不但不会掉,连汤都不会洒!
当然咱们都明白,这洒与不洒,功夫全在乐工身上,只要你钱给够肯定一滴都洒不出来,但若是东家小气亏待了他们,那就有的看了。参席的人要看着乐工把菜送上桌才能开席,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边吹唢呐边跳舞的乐工。
于久惊叹道:“公子,他好厉害啊!这又吹唢呐又跳舞,菜汤都不洒,会不会是把盘子粘身上了?”
李羿骂道:“你傻啊你,粘身上怎么给人家上菜,说话动动脑子!”
于久哦了声继续看那乐工表演,他先是把菜一滴不洒地送上供桌,回去取菜再往主桌上送,然而意外就这么不出意外的发生了。
一个八九岁小女孩应该是死者的孙女,她突然指着供桌说道:“祖母叫我过去呢,让我跟她一起吃!”说着就起身往供桌跑,结果和乐工撞到一起,乐工身上的菜自然全都掉在地上了,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女孩的母亲立刻跑过去抱住孩子,因为家主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:“放肆!刘氏你生不出儿子也就罢了,你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嘛!”
只这一句就揭露了这户那人的嘴脸,李羿摇头叹息道:“唉,重男轻女害人不浅啊,这刘氏想来没少受夫君的气!唉,这下可麻烦了,看来咱们这席怕是得多等一会儿了!”
于久并没有因为吃不上席不悦而是看着供桌说道:“公子,那女孩没有说谎,她是真的看到了祖母,而且她的祖母也确实叫她过去吃,这不是她的错!”
李羿疑惑道:“你看见了?看清了,看到她的祖母了?”
于久点头道:“看得真切着呢!”
这时小女孩的父亲正怒气冲冲地走向那对母女,先是一巴掌打在母亲脸上,还把她踢到一边,这种情节李羿哪里看得下去,立刻起身上前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说道:“住手,错不在孩子,更不在她母亲,你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动手打人有失礼术啊!”
男子挣脱李羿的手怒道:“你是何人,我怎么不认得你?”
李羿摇头道:“我是何人并不重要,但当众打人我不能不管。”
那人喝道:“她们母女扰乱了我母亲的丧礼示为不孝,此等大错岂能轻饶!”
李羿轻笑道:“兄台方才所言可不是单单因为她们母女扰乱了丧礼啊……”
男子冷声道:“不管你是谁,这是我的家事,与你无关,你可以走了!来人,送客!”
随着男子一声令下,几名家丁走上前来围住李羿,这时于久喊道:“公子,那个老婆婆就在你身边,正指着鼻子骂他呢!说他不孝!”
于久只是个孩子,着急阐述自己所见,却没有想过自己的话会带来多大影响。而听到不孝二字的男子当场就炸了,他怒道:“来人,把这主仆二人给我绑了,先吊起来抽上二十鞭子再说!”
几个家丁伸手去抓于久,后者撒腿就跑,满是宾客的丧宴这下可就全乱了!
李羿摇头叹气道:“唉,你是真能给我惹事啊,本来咱们走了便是,现在想走都走不了!”
男子冷声道:“没错,这下你麻烦大了!”
随着男子大手一挥,一众家丁拿着绳索围向李羿,后者捂脸道:“唉,早知道就自己来吃席了!”说完他也跑了起来。
于久边跑边喊道:“公子,你怎么不出手啊!”
李羿同样是边跑边喊道:“你会法术你怎么不出手啊!”
于久喊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