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做穷困潦倒的穷人容易,做那有权有势的恶人更容易。
“呵呵呵,呵呵呵,报应啊,报应。”“先生说的没错,我林硕落得如今这般下场,都是我咎由自取,我对不起这姑娘,也对不起这林枫城的百姓。”林硕悲戚而鸣,痛苦而啼。直到这一刻,他才真正的意识到,自己错在哪里,因何而错。直到此时此刻,他方才大彻大悟,真正的明白了许轻舟方才曾说的那些大道理。道理是用来说的不假,可是这道理不都是人经历之后,才讲出来的吗?天作孽,不可恕。自作孽,又岂能活?许轻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感慨颇深。眼前的林硕也好,那墨笙歌也罢,本应该是这人间翩翩少年郎,小女插花黄。可是却因为这权利和欲望,迷失了本心,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落得了这般下场。古人云,守财易,守德难。古往今来,又有多少人贤良志士,在获得了权利之后,违背初心,开始膨胀,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的。权利滋生欲望,而心如欲壑,厚土难填。岂能说得清楚,道得明白。做一个无权无势的恶人,难!做一个有权有势的好人,更难!何为圣贤,能左右欲望者,便是圣贤之人。欲望难左,故天下圣贤寥寥无几。许轻舟自是叹息一声,他说过,这天底下所有的病他都治得,却唯独这欲字他解不得。只可自渡,自醒,自查,自咎。他起身,望着眼前变得陌生,却不讨厌的林硕,问道:“城主,还赌吗?”林硕仰起头,这一次,他面对许轻舟的目光不再闪躲,不再退缩,更是不再畏惧。“不赌了,我输了。”姑娘可为自己受剥皮之苦,死又有何可怀疑的呢。虽然他至此,还不知这孩子,叫何名字。许轻舟自是没再说话,答案很明显了,又还有什么赌的必要呢。他慢慢蹲下身,在这姑娘的耳畔轻声唤道:“姑娘,你若想他活,烦请把手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