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赌场的人看他不惯,不过他背后是戒赌会的老前辈,两边都有些面子。而且这小孩也会做人,不会主动劝人戒赌,都是别人不信邪,自己找他。”
他爸爸就被引到那间特殊的棋牌室,里面全是上了年纪的老人,一局最多十块,甚至还有用花生瓜子赌着玩的。只有一桌特殊。
逐光第一次看到他。
穿着有些大的校服,唇红齿白,怎么看都是小孩子,却是清水镇那些赌鬼口中的‘神人’。
但这个人一坐上牌桌,原本有些柔软亲和的气质一下就变了,逐光无法形容,就好像整个赌桌就是他控制的领域。
事实也证明,确实如此。
牌桌就是他的领地,所有纸牌、色子、麻将都是他指挥的兵,他战无不胜。
他父亲输得晕头转向,第二天提出要求换桌子,第三天要换牌,第四天自己带了一副牌,最后甚至去到外面,找了块石头坐着玩。
“桌子你选,牌你买,连洗牌都让你来,但我希望你什么时候输,你就会在什么时候输。”那个孩子笑着将纸牌拉成圆弧,“要不要试试?”
他父亲崩溃了。按现在的话讲,道心碎了。
因为他沉迷赌博的其中一个原因,就是觉得这是一种技巧加运气的比赛,而他本人还是有些技巧的。但最后那个孩子用事实打他的脸,告诉他,从头到尾你都在我的安排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