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润和秦梓蕙连忙回头看去,之间远处的江面上,竟然有一道诡异的白线。
船老大闻声也连忙回身看去,顿时,便下的魂飞魄散。 “江神发怒了......江神发怒了!”船老大尖叫着,跑到船尾,从跳板上跳上码头,头也不回的一边大喊,一边狂奔着,瞬间就失去了踪影。 顿时,船上的几名船工也惊慌失措的跑下船,向着武昌城的方向跑去。 船上其他的乘客也顿时慌乱起来,叫喊着向码头上跑去。 人们争先恐后,你推我挤,立刻,便有几个人掉落在江中。 有些人想要拿上行礼,却被人直接推下船去,那些牛马牲口更是四散奔逃,笼子里的鸡鸭,则是拼命的扑腾着翅膀。 其他的渡船上的人们也慌乱起来,到处是一片鸡飞狗跳,人声鼎沸的嘈杂。 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白线,越来越近,在离渡船只有一里左右的距离的时候,李重润终于看到了,那是一道巨浪。 这道巨浪高约两米,翻腾着,汹涌着,卷起江底的杂草鱼虾,向岸边席卷而来。 脚下的船晃动的更加激烈,李重润被闪的一个踉跄,秦梓蕙和旁边那个少年连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他。 “殿下,咱们上岸吧!”秦梓蕙焦急的说。 回头看了看挤在船尾跳板前的人群,李重润摇了摇头。 此时去和那些人拥挤,其危险程度并不会比呆在被巨浪打翻的船上小。 他想了想,心中忽然有了主意,随后,连忙拽着秦梓蕙和那个少年来到桅杆下面,三人紧紧的抱着桅杆,等待着巨浪滔天,打翻渡船的那一刻。 那道巨浪越来越近,两百米、一百米、五十米、三十米。 李重润已经能够感到,脚下的渡船在激烈的上下晃动,如果不是他们三个人仅仅的抱着桅杆,恐怕早就被抛飞了出去。 而挤在船尾的那些人,却不断有人在一声声的惊呼中被高高的弹起,然后重重的落在江中。 李重润也想过提醒他们不要慌张,抓紧身边的船板。 但是,他试着看了好几声,却因为太过嘈杂,并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。 眼看着浪头就要怕打在船头,李重润、秦梓蕙和少年紧紧的闭上了双眼,等待着巨浪压身的那一刻。 可过了半晌,李重润等三人却没有等到那一刻。 缓缓睁开眼睛,李重润顿时大为震惊,因为他看到那道巨浪,竟然沿着来的路线退却了。 没错,就是原路返回。 再一回头,所有渡船上惊慌失措的人们此时都安静了下来。 他们整整齐齐的向着李重润所在的渡船方向跪拜着,不断的叩首。 李重润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圈,看到所有的人都是如此,他和秦梓蕙面面相觑,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莫名其妙。 忽然,那少年拍了拍李重润的肩膀,向上指了指。 李重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,之间头顶桅杆的顶上,惊奇的发现,竟然傲然而立着一个白袍道人。 那道人一手轻捋着颔下的胡须,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并拢,捏成剑诀,指向巨浪的方向。 等到巨浪远去,白袍道人纵身一跃,来到李重润的面前。 李重润刚要行礼,对方却先打了个稽首:“参见天策上将,贫道吕岩有礼了。” “吕......吕洞宾?”李重润顿时感到自己大脑中的cpu要被干烧了! 吕岩,字洞宾,唐初儒生。据说他四十岁遇郑火龙真人传剑术,六十四岁遇钟离权传丹法,道成之后,普度众生,被尊为剑祖剑仙。 “天策上将知道贫道的字?”吕洞宾看着李重润也是一脸的疑惑。 “听说过,听说过道长的事迹!”李重润连忙掩饰着。 要知道,在他穿越之前,‘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’,的谚语,那是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,因此,一听到对方自报名号,他立刻脱口而出了对方的字。 “贫道刚从钟离道友那里学成丹法,出山不到一月时间,天策上将竟然知道贫道的名号,贫道真是荣幸之至。” 吕洞宾看到李重润有所掩饰,也不再追问。 毕竟,修为约高深,吕洞宾便越感到宇宙万物的神秘莫测。 自己可以知道对方的身份,那么对方能够洞察自己的身份,也有可能。 并且,从李重润的神采起色中,吕洞宾总是能够感觉到一种与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的气息。 “多些仙长相救!”李重润看到对方不再纠结自己如何知道他的字号,连忙表示感谢,将刚才的事情揭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