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云洛晞捂着额头抬头,泪眼汪汪,“霁言的胸肌好硬......”
“你!”
她竟然在这么多宫人面前说这些话,难道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清白有多重要吗?
萧霁言气得手指发抖,倏地笑出声来,“萧某的住处到了,王爷请回吧。”他指着眼前名为“听雪轩”的院落,逐客之意溢于言表。
“怎么这么快就到了?”云洛晞探头往院里张望:“不请本王进去喝杯茶?”
“没有茶。”
“白水也行。”
“水缸破了。”
“那......”
“茅房也塌了。”萧霁言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。
云洛晞“噗嗤”笑出声。
她忽然伸手,在萧霁言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整了整微乱的衣领。
“那本王明日带工匠来修。”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他颈侧肌肤,感受到那处瞬间绷紧,“顺便...…”她一本正经地道:“顺便,来看你。”
萧霁言扫她一眼,一把拍开她不安分的手:“不必!”
“王爷还是去哄宋公子吧。”他冷笑一声,转身就要关门。
云洛晞眼疾手快抵住门板:“吃醋了?”
“自作多情!”
“那你为何总提那个晦气东西?”她趁机用脚抵在门缝。
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睫毛。
萧霁言偏过头,“王爷再这样,萧某就要喊人了。”
“喊啊。让所有人都来看看。”云洛晞轻笑,“本王追求喜欢的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。”
萧霁言还没来得及啊说什么,云洛晞己经灵活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。
身后西名宫女面面相觑,就那样看着自家王爷像只花蝴蝶似的追着萧质子钻进听雪轩,也连忙跟了进去,忽视掉萧质子那张满脸怒容的脸。
院内,云洛晞正打量着这座冷清的院落。
青石板缝里钻出倔强的野草,廊下积着未扫的落叶,唯一称得上景致的只有墙角几株半枯的兰草。
“你的宫人呢?”她蹙眉望向空荡荡的院子。
萧霁言语气平淡:“许是有事出去了。”
话音未落,偏殿突然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。
云洛晞眯起眼睛,顺着游廊快步走去,靴底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透过半开的窗棂,只见五个宫人正围坐着吃酒赌钱。
矮几上散落着花生壳,其中一个太监还拿着萧霁言的首饰当赌注抛着玩。
“好得很。”云洛晞冷笑一声,抬脚踹开房门。
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,惊得一个宫人打翻了酒壶。
“你他爹的……”
待看清来人,五人脸色刷白,抖如筛糠地跪倒在地。
“宣王、宣王爷......”
云洛晞负手而立,目光如刀般扫过跪伏在地的宫人们,忽然轻笑一声:“本王竟不知,这听雪轩的规矩如此别致。”
一个胆大的宫女抖着嗓子辩解:“回王爷的话,是、是萧质子说不用我们伺候......”
“放肆!”青梧厉声呵斥,“主子仁厚是你们的福气,倒成了你们偷奸耍滑的由头?”
萧霁言站在廊下,斑驳树影落在他月白的衣袍上。
他静静看着这一幕,眼底闪过一丝讥诮。
这些宫人克扣用度、消极怠工不是一日两日,不过是仗着他质子身份无人过问罢了。
他看着云洛晞的背影,忽然唇角扬起一抹冷笑。
“霁言。”云洛晞忽然回头,朝他伸出手,“过来。”
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。
萧霁言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缓步上前,却在距离她三步处停下: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云洛晞首接拽住他手腕将人拉到身边,她压低声音道:“配合些,本王替你出气。”
萧霁言长睫微颤,终是没有抽回手。
“都抬起头来。”云洛晞冷声道。
跪着的宫人们战战兢兢抬头,正看见宣王握着萧质子的手,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。
然后他们就看到前一秒声色俱厉的宣王转头时瞬间变脸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霁言你说,该怎么罚他们?”
宫里谁人不知宣王爷最是厌恶萧质子,说他空有一副皮囊,是萧国送来的无宠废物,连宋公子一根汗毛都比不上。
如今这态度,莫不是他们眼花了?
不对!这肯定是捉弄人的新招式,宣王爷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