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你当兵在新兵连学习的军歌一样，《拼刺刀》《战士就该上战场》《劳山回来的连长》以及更多。”

“就像你当兵第一天入营看到的宣传口号一样，特别能吃苦，特别能战斗，首战用我，用我必胜，敢死敢拼，敢打硬仗。”

“就像你的班长、排长、包括我在内所教给你的技巧一样，全是用来厮杀、用单兵武器，用智慧，按照战术标准，去协同，去配合，去杀死敌人。”

“就像你的前辈一样，我记得你们团，战争期间赫赫有名的英雄团，全军唯一一名八次一等功获得者吕前辈就出自你们团，一场战斗用刺刀战刺死27名敌人，全国战斗英雄。”

袁明呼吸一乱。

八次一等功臣，全国战斗英雄荣誉称号，一次刺刀战，杀死27名敌人。

不是神话！

是真的！

北方第一猛士。

C集团军偶像。

成才嘴角挑起。

袁明内心果然还有一丝道德和荣誉感，他就输定了。

因为，战斗真的挺肮脏。

“你应该清楚，普通人可以安逸，我们不能，普通人可以天真，我们不能。普通人可以抱怨，我们不能。”

“陆军，从来不是一个混日子的地方，陆军，是一个随时准备大规模杀戮的集团。”

“你觉得我恶劣？”

“让我告诉你一些你已经知道的事情，虽然，你常常把这些当作故事看，世界从来不是一团和美，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安逸，只说我们自己的历史，战国末期争霸，荒地千里，十不寸一，四十万坑杀几分重？秦二世而终，群雄逐鹿，领军不屠城者，有几人？东汉丧乱，亡三百万户，数千万人口消失，有几分惨烈？隋末唐初，亡千万人，盛唐之期，在册之民，不如隋之两朝，盛世几分真实？五胡逆中原大地，亡数千万，人，号称两脚羊，几分可悲？草原破宋，神州陆沉，崖山陆秀夫抱遗孤坠海，跟随堕海者十万......明末后金入关，有史记载屠六世七次，嘉城三屠，杨城十日，苏城之屠，南城之屠，昆城之屠，海城之屠，江阴城之屠......你，来告诉我，这几千万几千万的数字，你能记得他们么？”

“兵，如何安逸？如何敢安逸？我们安逸了，证明我们要完了。”

袁明沉默良久，忽然恨恨开口。

“这与我无关！我不关心这一堆数据。”

数据么？

成才眼神罕见悲悯。

流露一种奇怪的仁慈。

几百万人，几千万人。

是数据么？

指挥官发出冷笑。

“那我说点和你有关的！”

“袁明，你听好了，你知道你今天打伤的人里有谁吗？”

袁明面无表情，嗤笑回应：“他们找死，关我P事！”

少校猛地向前一步。

“当然关你的事！”

“a集团军前军侦营营长。”

“王大龙的排长的老领导，四年来，他每年都会去探望王大龙老娘，被你，被你一枪打中脖子，动脉破裂！死定了！你牛批！你厉害！你高兴了？”

战术距离抵达三米。

袁明一怔。

前a集团军军侦营营长？

那个见义勇为的中年人？

怪不得先前看着眼熟。

原来是他！

当年送王排长时见过。

袁明眼神瞬间有些慌乱，自己杀了王排长上级？

等等！

他忽然意识到，成才太近了，这个距离，这个距离不正常。

瞬间清醒。

战术大师，成队，你准备动手了吗？

呵呵！

他想看看战术之王靠什么翻盘。

咔嚓！

扣动扳机！

怦！

炸裂枪声响起！